他用春秋笔法,将往事笔带过,明明说都是事实,但对碍于世俗不敢结合有情人便跃然纸上,与真实情况大相庭径。温母已经被他思路带走,下意识便想接着问,温父却没那好糊弄,他完全没被这个三言两语所描绘凄美爱情打动,过去已经不重要,重要是现在,这个明显昏头小子,要做什。
他面无表情地说:“过去如何不想追究,”温霖莞尔笑,他本来也没指望说两句话卖个惨,就能让父母回心转意,他目只是转移他们视线,不让他们追究纪峣责任罢,“纪峣,也算是看着长大,老纪虽然莽,但人品还可以。这个关头他们家定焦头烂额,可以不找他们事。但是——”
他顿顿:“从明天起,你去给相亲。除非你在年之内结婚,否则以后也不要再跟纪峣见面。”说完,他双眼紧盯着温霖,想看儿子反应。
这是在暗示他儿子,如果温霖不听他话,他就会在这个档口找纪氏集团麻烦。
温霖舒适地靠坐在沙发上,手搭着沙发扶手,指尖有规律地敲击着,似乎是在沉思。
冰心,还是父母这关重要些。
他也恢复成贯温和从容,仿佛刚才大惊失色是另个人似得:“对呀,现在已经分开,可仍旧在追求他。”
这句话信息量炸温父脑仁疼,他缓缓才道:“你追求他……?”他指指手机,“真不是他滥交,牵扯到你?不用为他辩解,你是什样人,自忖还是很清楚,你是被他引诱,才犯错。”
自家孩子永远是最好最无辜,如果同性恋是种天大罪,那开始带着原罪那个,定是别人。
——别说事情真相还真是那样。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他父母则盯着他,等待他回答。温父未尝不晓得,温霖此时是拿出商业谈判架势,从他这里得到主动权,然而他此时其实已经心神大乱,只表面上还维持着镇定。
直到温霖觉得晾够他们,他才悠悠吐出个字:“不。”
这本来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水磨工夫,温父也没想着他会轻易同意——那可是十年,不是十月更不是十天!除非他说谎,否则以儿子性格,这份感情足以持续生然后带进棺材板。
他自忖还是比较解这个从小
温霖自知在这个方面掰扯不清,于是巧妙地转移话题:“爸,喜欢纪峣,已经有——”他顿下,在心里数数,然后道,“已经有十年。”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毕业四年,加起来正是十年。
十年呐。只会多,绝不会少。
温父瞳孔猛缩,温母再顾不得保持仪态,扑上来把握住儿子双臂,急切道:“你什意思?你……你们在起这久?”
温霖摇头:“是直喜欢他,他不肯,顾虑,后来干脆走之,直到半年前他回国,们才在起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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