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峣将手机摔到地上,砰声,手机四分五裂。
这和被温霖拉黑时模样。
蒋秋桐遍又遍地问:“你要叫他回来?你和张鹤没有成?”
纪峣脑中嗡嗡作响,他不信邪地拨好几遍,可听筒里传来仍是机械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号码已关机,请……”
蒋秋桐还在不断不断不断地向他确认,你能原谅于思远?你跟张鹤到底怎样?
如果想掰弯张鹤干嘛跟你们玩3P?
蒋秋桐又点支烟,却没抽,而是站在门口,看着烟雾袅袅上升:“你刚才才从张鹤那过来吧?挑明?张鹤怎说?”
纪峣脑袋都木,胃里刚才咽进去菜此刻在翻滚,梗得他有种喘不过气感觉:“你都猜到,还来问?”
“猜不到。张鹤这人太迷,在心里,他拒绝和接受概率是对半开。”蒋秋桐说,“所以不知道,你哭是喜极而泣还是伤心欲绝,你回来是想寻找安慰还是想把撵走。”
纪峣简直觉得他昨晚和今天做切都是场笑话,他也真笑出声。
他哈哈大笑起来:“他走,为什你还没走?”
曾经很委屈地向他抱怨这个房子太小,连衣帽间都没有,他衣物甚至只能放到衣帽间去。但是纪峣只是笑,笑完以后哄着于思远,说以后们换个大房子住。当时于思远可高兴,可后来张鹤搬过来,这件事也就不之。
他刚才进家门时候还在想,会儿他可以告诉他们,他打算换个房子,于思远可以放下他所有衣物,蒋秋桐可以放下他所有书。那个房子只有他们三个,没有张鹤,没有温霖,如果蒋秋桐不反对,他们可以再养条狗。
然而书房里,于思远东西全部消失,拥挤书房此时看起来空空荡荡。
纪峣再没察觉到不对他就是个傻子,他扭头问跟过来蒋秋桐:“怎回事?”
蒋秋桐淡淡道:“思远就是个胆小鬼——他走,走之前,他拜托向你说声对不起。”
如果真恨上于思远怎会给他打电话?
如果跟张鹤好怎不在进门时候就给你讲?
犯贱?傻逼?吃饱撑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笑!
太可笑!!!
蒋秋桐看着他:“总归要有个交代。”他又问遍,“张鹤接受你?”
纪峣擦掉眼睛笑出来眼泪,问:“于思远真走?你确定?”
“真走,今天早上给他打包行李。说在你把他撵走之前,他自己走比较有尊严。”
纪峣说:“不信,要打电话给他。”
他拨于思远电话过去,对方已关机。
纪峣想笑,他真笑出来:“对不起?他哪点对不起?”
“他说他对不起你,因为是他把这件事捅给张鹤知道。”
纪峣脑子“嗡”声,头晕目眩。
这句话让他险些没站稳,他缓好会儿,才平复心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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