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纪峣很听话地没有把猫带回家——虽然他真很想养,可张鹤更重要。他每天都会去校门口商店买根五毛钱火腿肠喂给猫,然后和张鹤回家。但是有天他找张鹤要钱时候,张鹤却很不开心地告诉他,零用钱要买干脆面,不是养猫猫。
张鹤父母怕张鹤小小年纪养成乱花钱毛病,个星期才给他十块钱。而纪峣爹妈心大,压根忘给儿子买零嘴
于思远叹口气:“这事……你知道峣峣心里是怎想?”
他就不信纪峣没看出来他打算。
蒋秋桐垂着眼:“他直在装傻,不知道。”
于思远走以后,蒋秋桐回到房间,看到纪峣没骨头似得歪在床上,仰头,对着他微笑:“哟,老于回去啦。”
那是个洞悉切笑容。
于思远便笑,这笑却没有什胜利愉悦:“你看。”
当时纪峣逼着温霖捅自己刀,那刀,不仅斩断他们俩缘分,也把纪峣对感情念想都斩断。
兄弟二人对视眼。
他们都知道,纪峣现在已经怕谈感情,他怕再出个专深情温霖。如果他们玩这套,那还是歇歇吧,纪峣定会有多远跑多远,倒是现在这种充满不安定因素,似乎任何人都能抽身而出相处模式,更令纪峣放心。
既安心,又刺激。
纪峣房子虽然不算很大,装修得却很花心思,开放空间设计,让室内白天采光很好,等到晚上时,灯火阑珊,也别有番滋味。纪峣拉开被子,让蒋秋桐钻进来,然后自己钻进对方怀里,半天以后,纪峣忽然梦呓似得说句:“小时候,偷偷养过只小野猫。”
纪峣小时候,偷偷养过只小野猫。
那只猫真很小,大概也就比成年人巴掌大点,也不漂亮,既瘦且脏。纪峣当时在上小学二年级,还不是个颜控,有次放学回家看到,就找张鹤要钱买火腿肠,喂给小猫吃。
张鹤小时候可没现在大方,他那时不仅护食,还抠门,他对这脏抹布样毛团毫无怜惜,准确地说,他排斥切会分走他和纪峣口粮和零食人和物。
他小气吧啦地只给纪峣五毛钱,还不放心地再三叮嘱:“你不能把它带回家,给你做饭就够烦。”
蒋秋桐深吸口气。
道理他都懂,只是不甘心罢。
为什他和于思远这样骄傲人,明明都是宁肯玉碎性格,要玩三人行当年早开始,却非要拖到现在?
因为温霖这事让他们明白,纪峣已经浪荡到自毁程度,如果没有他们介入,他定会比当年更加声色犬马。张鹤因为这事被纪峣吓得做小伏低几个月,喂饭穿衣把屎把尿,眼睛都不错下地把人盯紧,消失晚上就满医院找人,于思远和蒋秋桐虽然没表现出来,又何尝没有被纪峣吓出身冷汗?
吓得他们甚至肯不要身为男人自尊,各退步,也要把人先稳住——他们不能继续看着纪峣这样放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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