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
于思远不远处躺在沙发上,两人距离并不算远,他扭头,就能看到纪峣在黑暗中隐现轮廓。他心里有点酸酸,又有点若有若无地痒,便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然后硬是挤上纪峣床——亏得他还记得没碰到纪峣伤口。
纪峣有点不满,但于思远这个*商,如果不付出点代价,他是不会把消息吐出来,所以两人拉锯番,于思远还是上床。
他伸出只胳膊,像以前那样垫在纪峣脖子底下,把人圈进起来,然后心满意足地打量着怀里混球,他看好大会儿,直到吊足人胃口,才慢悠悠地说:“哥因为出柜出得格外别出心裁,不但辞职,还被大姐拎回家去——现在全家都炸,托你们福,前天刚刚惨被心上人拒绝,还没来及喝个小酒抒发情伤,第二天就被拉出去鞭尸——他们都觉得是把哥带跑偏,把气得够呛……至于哥现在,他应该在跪祠堂吧。”
纪峣病中垂死惊坐起,起到半疼得他又跌回床上,呲牙咧嘴冷汗涔涔地问:“真?”
话又说回来,他只敢想想公务,现在他私事塌糊涂,他简直想就头疼。
正想着,他胳膊动,不小心撞到病床上竖立起来护栏,发出声闷响。“……”纪峣把痛呼憋进嗓子里,生怕把于思远吵醒。没想到却听到于思远清醒地声音传来:“怎,你也没睡?”
“…………”两个都以为对方睡着、所以硬熬着男人,有点尴尬地静默下,然后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他们俩在起时,总是会干出这种傻事。
纪峣问:“这晚,怎还不睡?你明天应该还要去公司吧。”
于思远被他这骚操作吓得魂都飞,手忙脚乱确认伤口没有崩裂以后,才啪地下狠狠在纪峣脑门上拍下:“当然是假!你也不想想,大清朝早就亡,们家怎还会有祠堂!”
纪峣愣下,随即恼羞成怒,扭脸,就在于思远肩膀上狠狠咬口。
口咬下去,两人都愣。
于思远先反应过来,他愉快地轻笑声,捏住纪峣下巴,硬是逼着人张开嘴。他目光仔仔细细把纪峣整齐牙齿扫遍,又饿狼似得狠狠盯眼那截红
于思远语气里带点淡淡笑意:“怀里空得很,睡不着。”
纪峣翻个白眼,大概是晚上太无聊,他没有选择无视于思远,而是问:“聊聊?”他还有些公务想跟于思远确认下。
“好啊。不过夜深人静,撩骚可以,谈情说爱更好,工作免谈。”
纪峣:“………………”你好骚啊。
他好悬才把那句“你怎忽然这豁得出去”给咽回去——这不该啊,按理说,上次气氛这好时候,他把于思远给拒绝,于思远就算不翻脸,也该很久都不见他才对,事实上今天看到于思远来看他,他就非常惊讶——他决定装没听见对方调戏,直接问蒋秋桐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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