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心里腹诽不能透露出来,他端着面皮,本正经地说:“今晚有空没?土地局局长新调过来,今天才到,他和们家有点交情,已经说好今晚给他接风。”
他们两家新合作项目是A市新区块土地开发,纪家是做纺织业起家,后来专门成立个分公司管房地产,初衷也是给自家建楼,这些年直不温不火,虽然在前几年赚几笔大,但总体说来,不如别家。这次纪父把项目交给纪峣全权负责,也是有借着它试试纪峣深浅想法。
纪峣也憋着口气,想做出点成绩来。
因此面对于思远示好,他不可能往外推,非但如此,他还得笑着承这份人情。
毕竟虽然他们有合作关系,然而人脉是人家于思远,他不帮忙疏通,纪峣也无话可说——他们俩,硬要说话,还算是有旧怨——被劈腿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更何况当初于思远门心思想跟他过日子。
温霖说*,那就算真*,纪峣被他借着由头吃个干净,走路都不利索,总感觉里头还塞着那谁谁谁东西,老是想夹着腿。
被蒋秋桐戳穿以后这小流氓就恼羞成怒,啪叽把温霖电话扣,干脆卷铺盖去公司,化身成工作狂魔,吃饭睡觉都在办公室解决,正好跟进和于思远家合作项目。
纪父纪母都是有能力又有手腕人,二十余年来,他们白手起家,现在名下产业规模已经称得上是“集团”。这样家业,哪怕纪峣在国外时已经展露能力,父母和股东也不敢贸贸然相信他,所以他最近日子,不是很好过。
纪峣是决策层,按理说手下负责项目这些是不用他亲自带,然而谁叫他是空降呢,也就挂个名头,很多事还需要他亲力亲为,方面是熟悉公司情况,另方面,也确实是还有所欠缺。
他正忙得不可开交,内线打来电话,说于总找他。
他挂电话,脱力地摊在沙发椅上闭目养神,脑中却还在思考于思远动机。
这人到底想干什?会不会想报复?无端送人情给他,是仅仅出于利益结合考量,还是挖坑想让他跳,还是……旧情难忘,想跟他复合——不不不,这太扯。
最后个想法刚刚跃入脑海,他就挥去它。这世上有几个温霖呢?他是万万不肯相信自己有那
于总?哪个于总?
他懵下,才想起来是于思远。他刚奇怪这人怎不直接打他手机,随即又想到以他们熟悉程度,之前重逢时自然没有互递名片,可他已经换手机号,如果不打到公司,于思远还真找不到他。
曾经那样如胶似漆两人,现在想要联系还得通过助理转达,也是挺滑稽。
他按按眉心,接通电话:“于总?”
于思远在另头,听见他称呼,不自觉“嘶”声,觉得牙疼。拔吊无情小混球,说分就分,说走就走,现在还副公事公办态度,落在他耳朵里,只觉得怎听怎不是个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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