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说什都信呢,你是不是傻?
其实真不怪纪峣傻,实在是蒋秋桐已经把这个家伙看透。
之前就说过,纪峣有个缺点太致命——他虽然戒心很重,但只要是让他认可人,他就点防备都没有。
全然信任,对方说什他就信什。
能让纪峣这样人,亲人不算,张鹤是第个,然后是温霖——当初蒋秋桐还为此怄到胃疼,现在终于轮到他。
不喜欢挺好。
他这个人,不值得。
吃着吃着,他忽然疑惑地抬头:“怎觉得这对话有点熟悉……?”
蒋秋桐斩钉截铁:“吃你饭。”
纪峣秒怂:“哦。”
要他情绪有些许波动,手就会不稳,漂亮流畅水柱会有瑕疵,而纪峣会看见。
然而纪峣还是比蒋秋桐嫩些。
蒋秋桐早就看出来这小子有意无意在对自己套话,他早就心生防备,这时听到纪峣问题,他反而有种松口气感觉。
从茶壶中倾泄而出水柱划出优美弧度,轻盈落入杯中。
蒋秋声音凉凉:“时隔多年,你脸越来越大。”
这多次交谈、剖析、诊治,纪峣早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信赖与日俱增,在今天早上纪峣犯错后,下意识把第个打电话给他时,蒋秋桐就意识到,纪峣已经完完全全信任他。
他并不打算辜负这份信任,因为这感觉是如此美妙。今早他那样情难自禁,有很大部分原因,是为着这件事——他想到,纪峣那样地相信自己,出事下意识打电话给自己,言语中胆怯慌张毫不掩饰,他就觉得熨帖,就觉得,这个人,他没有白喜欢。
而互动总是相互,在纪峣为他所打动时,他也同样如此。
越是解纪峣,就越是明白,这个人满是尖刺外表下,有怎样柔软脆弱内核。
如果曾经他是为纪峣张狂放肆神态所迷,被那样纪峣勾动最原始征服欲和控制欲话,那现在他,则是切切实实
他乖乖吃饭,蒋秋桐却吃不下去。他撂下筷子,老干部似捧着茶杯,心里冷哼,这傻狍子。
可不是熟悉,四年前纪峣也这问过他,诶你是不是喜欢啊,他同样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是自恋星长大吧。
当年纪峣信,如今纪峣又信。
他面为这全然信任而喜悦,却又免不觉得难受。
你怎这相信呢?你不是很多疑,很警惕,跟很不对盘?
纪峣狐疑:“不是吧,真不喜欢?那你对这好。”
……原来你也知道对你好啊,小白眼狼。
蒋秋桐施舍般伸出双手,吝啬地拍几下以示佩服:“收起你万人迷妄想症,你怎老觉得全世界男人都会喜欢你?咱别做梦成,四年前就罢,都过去这久你还当傻?难道连张鹤还不如?”
扎心,老铁。
“……好吧,那就好。”纪峣也觉得是自己又自恋,他被张鹤转移注意力,低头继续吃饭,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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