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纪峣怎舍得——他出国,半是无颜面对长辈和发小,另半,也是怕自己克制不住,对张鹤下手。
他必须要时刻提醒自己,才能保持理智。
蒋秋桐挑眉,轻轻鼓掌,哂笑:“宁肯死扛也不祸祸路人,以前怎没发觉你这高风亮节。”说完他
蒋秋桐解释:“所有事情导火索,归根结底不过求而不得四个字而已。只要你解决这个起因,那疏导你情绪,就是很轻易事。或者再说明白点,你想掰弯张鹤?”
其实严格来说讲这些东西已经超出蒋秋桐职能范围,按理说,他们只负责舒缓、控制、排解病人情绪,替病人提出建议,有诱导干涉病人嫌疑,他们是不建议这样。
然而纪峣这情况——不是蒋秋桐有私心,他能肯定,如果他干看着,纪峣能把自己玩脱甚至玩死——哪怕纪峣现在很像个正常人。
纪峣眼睛亮:“什意思?能和张鹤在起?”
蒋秋桐反问:“你想?”
变成那个木着脸面瘫,顿下,他轻哂:“确实贱。”
说完看纪峣眼,转身就走,只留给他个高大冷漠背影,没再理会半个字。
纪峣顿时明白,发小是真伤心。
他后悔,后悔到发疯。从那个背影开始,他情绪开始崩溃——那段时间,在病房里修养时,他基本上都是镇痛剂和镇定剂混着用。
也是从那时起,他深觉不能再堕落下去,把之前那些都断掉,开始积极配合治疗,认真学习,最后不但顺利毕业,还交到几个不错朋友,挣点小钱——就是直没跟张鹤和好——也算是励志。
纪峣眼睛又陡然暗淡下去:“不想——如果想,早掰弯他。”
这话没错,别看张鹤副刀枪不入样子,可面对自家发小,哪怕嘴上吼得凶,可实际上是真半点戒心也没有。
只要纪峣想,用点阴险下三滥手段,这件事并不难。
别不说,只要豁得出去,只要弄点迷幻剂兑酒里让发小把自己睡,再捅到张父张母那,做出对方酒后乱性自己假象,他们俩就妥妥在起。
想要对付张鹤,那法子真是太多。
“事情就是这样。”纪峣说。他垂着头,掏出兜里手帕开始玩——这是温霖手帕,他觉得温霖用这玩意虽然有点娘兮兮,却很好看,就抢走——这是种无意识行为,通常因为紧张、焦虑、不安等,想要放松,以此分散自己注意力。
这种反应蒋秋桐能够理解。纪峣警觉性很强,也很封闭——他习惯把封闭自己当做种自保手段,对他来说,吐露这些事情,感受定很差,说实话他觉得纪峣没有拔腿就跑已经很不得。
不过……
蒋秋桐看眼那张明显不属于纪峣风格手帕,没做声。他摒弃所有主观情绪,冷静地思考会,闲聊似问:“所以,事到如今,你想怎办?”
纪峣愣:“什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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