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峣没发觉不对,或者说,他现在没那个闲心发觉不对,他被这个爆炸样消息冲昏头脑,已经无暇思考,只余满腔担忧:“你……你有没有被打?你有没有事?——你说啊!”
蒋秋桐嘴唇越抿越紧,眼中积蓄着压抑至极,仿佛封锁着山呼海啸阴影,越积越深,在纪峣再次催促时,终于决堤。
他捧起纪峣后脑,既凶悍狠戾又满怀悲怆地,吻下去。
包间外天光,不知何时已经暗下来,紧接着便布满乌云,不过是转瞬间,雨点便纷纷砸下来。
噼里啪啦脆响中,狂风裹挟着夏日尾声未退躁意,刮得树影摇晃,斑驳昏暗光影如同张黑沉大口,吞没纠缠中两人。
去。
蒋秋桐坐在餐桌前,坐姿笔直。他十指交叉抵住嘴唇,目光深沉地凝视他片刻后,淡淡道:“纪峣,向家人出柜。”
纪峣手抖,刚刚拿起骨瓷茶杯砸到地上,摔得粉碎。
他脑中嗡地声,几乎什都听不见,似乎坐都坐不住,晃晃悠悠就往下瘫去,脸色血色褪尽,连嘴唇都变得惨白,像是张纸。
蒋秋桐万万没想到纪峣反应这大,脸色下子就变,伪装出所有云淡风轻倾刻瓦解,他忙绕过桌子扶住纪峣,将他半抱在自己怀里,焦急地掀他眼皮,拍他脸颊:“纪峣!纪峣!纪峣!!!”
,bao雨将至。
纪峣眼前发黑,隔好会儿,才感觉缓过来,他费力勾住蒋秋桐衣袖,又急又担心:“你没事吧!?”
从前于思远给他讲他出柜惨案,他印象太深——这件事把他吓得做好几天噩梦,梦里都是他出柜以后,他爸妈和干爹干娘失望视线,他们打断他腿,把他关进疯人院,跟他断绝关系,他逃出去找到张鹤,张鹤却看着他,像是在看条恶心虫子,然后把他重新扔进疯人院,冷漠地关上大门。
这件事他没跟任何人说过,他知道这是自己吓自己,实在是很没道理,可他还是非常害怕——所以听到蒋秋桐说完以后,想到他是被自己掰弯,纪峣顿时悲从中来,血压下子就飙上去。
蒋秋桐垂头看着他,抿着嘴唇,没说话。
他们现在拥在起,纪峣靠在他身上,两人面庞不过相距咫尺,近得呼吸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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