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听温霖声音轻快地说:“是畜类内脏——至于是哪个部分,为让你有个好心情,还是不说吧。”
纪峣:“!!!!”
他冲到洗手间,哇地吐出来。
纪峣从小就挑食,等长大以后好不少,可唯独内脏仍旧不吃不吃,死也不吃,尤其是特定动物特定部位内脏,他沾点就想吐。这点不止纪、张两家知道,凡是跟他吃过饭人,几乎都知道。
温霖那厮就是故意!
这家餐厅确实风味独特,对纪峣来说不算很好吃,但足够新鲜,算是换个口味。等到那道特色菜上来以后,温霖挥退准备替他们服务服务生,很殷切地亲自切几片熏肉,沾沾配在旁特色酱汁,喂给纪峣。
纪峣毫无防备地张嘴,他十分信任温霖,就这将肉片全部送入口中。
然后。
“……呕!!!!!!”
他发出惊天动地呛咳,引得整个餐厅食客纷纷侧目。温霖秒换焦急脸,边替纪峣拍背边对周围道歉。
毫无悬念,纪峣这次爬床计划,仍旧以失败而告终。他对此颇为不忿——因为他是看到温霖眼泪之后,感到莫名难过,时心软主动放弃。怏怏回到卧室,温霖还睡得正香,直到第二天早,温霖连泪水都早就干透,就更没有半点踪迹。
纪峣想到昨晚自己灰溜溜回房睡觉,放着温霖个大活人没用,反倒让按摩棒搞自己晚上,就觉得很气。
他故意问对方:“你昨晚梦到什?居然笑得那开心。”
“是?”温霖摸摸脸,困惑道,“只记得,那是个让很难过,又很欢喜梦。”
纪峣撇撇嘴,没再说话。
成功整到纪峣,温霖浑身上下都是个大写神清气爽。他笑眯眯地喝口啤酒。
……纪峣真比想象中,还要相信自己呢。
纪峣这信任、依赖他,他自己知道?这个人……明白自己对他几乎毫无防备?
温霖不由叹息。
当然,作为代价,整整个下午,温霖都在为哄纪峣开心而费尽心
食客们耸耸肩,回头继续聊天进食。
纪峣瞪着温霖,边咳嗽边压低声音问:“这特……咳咳咳……是什酱!怎……咳……那难吃!?他妈……又苦又辣!”
温霖眼睛弯:“德国个少数民族特色菜,酱汁是什不知道,但肉是什倒是晓得。”
纪峣:“……”
他默默看着温霖笑脸,没吭声,心里有不好预感。
他们中午去吃家闻名遐迩德国餐厅,纪峣点完菜后仍旧是满脸是谁在哪:“们为什要特地来美国,去吃家德国菜?”
德国人餐桌上难道不是只有土豆、香肠和啤酒?
温霖对这肤浅评论不予置评,他笑眯眯地加道菜后,才对纪峣解释:“因为个特色菜。”
纪峣怀疑地看着他,然后妥协:“好吧,相信你品味——会儿尝尝。”
温霖欣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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