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多事情你还没有承受,很多情况你还没有面对,作为个前辈,当然希望,难受事,你经历得越少越好。”
纪峣瞪着眼前男人,他不愿意被除张鹤之外任何人当小孩,于思远却摸摸他头,将他搂在怀里。
“峣峣啊……”男人这低低地叹道,声音很轻。
他现在有种很矛盾、很纠结微妙心态。方面,他为纪峣思考欣慰不已,纪峣正在懵懂地、点点地成长,只要照这个方向走下去,如果他再推把,纪峣就能变成自己想要、所欣赏那种,有担当而负责任男人。
可另方面,成长总是伴随着阵痛,这个小骗子双眼充满着迷茫,心底深处压抑着他无法触及痛楚。于思远不想看见这双眼睛里,再增加那些令人看就难过东西。
纪峣捉住他乱动手,问为什。
他之前不是告诉他,人要为自己行为负责,要有责任心,要堂堂正正?
为什现在又反着说?
于思远只是笑着看他,低头亲亲他额头,又亲亲他耳朵,又亲亲他鼻尖。
“国法律规定18岁成年,”纪峣有点不满,偏过头躲开于思远亲吻,淡淡地说,“已经成年很久,能够承担责任,为自己人生负责。”
”
纪峣眨眨眼:“出柜被爹妈打。”
于思远:“!?”
他呼吸急促起来,握着纪峣手,喉结动动,缓会儿,才尽量平静地问:“真?”
纪峣笑眯眯:“假。”
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那些他背不动,责任也好,感情也好……总有人肯替他背负。他不想再给他添加负担,他想让他辈子都无忧无虑、没心没肺,每天都开开心心地做那个小骗子。
于思远凝视着纪峣年轻而稚嫩脸,感觉那些炙热情感在他胸腔中激荡。
它们压在于思远心里,他无法宣泄,无法诉诸于口。最后,千言万语都化为声长叹,于思远托起纪峣下巴,缠绵地封住对方唇。
于思远叹口气,看来纪峣大老远跑过来,真不是为过来做爱,而是求解惑来。
天色这好,他们为什要辜负春光,不谈那些风花雪月事,却反而说这沉重话题?
不过……大概也算好事?
纪峣开始懂得反思。
“知道,”于思远看着他,目光很温和,像是在看个迷路小孩子。
于思远:“……”
他心里那口气下子泄大半,郁猝地抹抹脸,有点心累:“那是怎回事?”
纪峣没回答他,反而挺认真地问:“你想让出柜,对?”
他们之间,直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于思远是个粗中有细人,他感觉得到纪峣隐隐抗拒,所以除元旦他来找于思远那次,他们从没深谈过。
“嗯……”于思远煞有其事地沉思会儿,然后笑眯眯地摸摸纪峣头,“本来是很想,不过已经现在不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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