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仁疼。
蒋秋桐过来趟就是听说纪峣被堵,专门过来看看,确认他没事,揣着肚子内伤,表面云淡风轻地走。
徐叶叶也被张鹤劝回去,他给对方自己租房钥匙,让她回去睡。
当天晚上他没在医院住,而是回家。那会儿张母正在家里,有点懒得来回折腾,就问他原因。
张鹤斜眼旁边正捏着奶黄包吃纪峣,哼声:“那张床被跳蚤睡过,嫌脏。”
张鹤反应截然相反,他仿佛又回到次又次撞见纪峣活春宫恐惧,气得眼前发黑额角青筋直跳,低吼声:“这他妈是老子床!”
床上两人这才发觉门开,蒋秋桐松开手,直起腰,重新戴上眼镜,用拇指拭去唇边津液,又成那个人模狗样蒋副教。
“你们好。”他彬彬有礼道。
——他居然还有脸打招呼!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轮椅二人组惊呆。
于思远爱纪峣,其中有点,就是爱纪峣坦诚。
不矫情,不口是心非,不欲拒还迎,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在床上或在日常都是,十分干脆利落。
虽然其实是他眼瞎,纪峣跟他在起大半都在骗他,但不得不说他直觉不错,纪峣真是个很有说人。
这大概很矛盾,他明明是个谎话张口就来骗子,却很坦诚。具体表现在,被戳穿以后,他就不继续糊弄人。
比如温霖。比如蒋秋桐。
纪峣闻言,笑嘻嘻地捏下包子,直到里头馅被挤出来,才凑到张鹤旁边——张鹤又躺回床上,腿被吊起来,条胳膊正输着水,另条正在跟老娘打电话——然后用0.5倍慢动作,要把馅料往张鹤脸上抹。
“卧槽!!!”张鹤瞪大眼睛,紧张地盯着那枚奶黄要掉不掉包子,整个人都炸毛。他声音绷得死死,整个人像只粘在蜘蛛网上蛾子样扑腾着,却怎也扑腾不开纪峣魔爪
纪峣更是没脸没皮,他仍旧躺在床上,连点起来意思都没有。张鹤让徐叶叶推他过去,然后敲敲床头,示意纪峣赶紧滚。
纪峣这个平时软骨头怂货,今天却不知道怎回事,直接跟张鹤杠上,他眼皮子都没抬下:“身上疼,不滚。”
张鹤气得想打他。
纪峣依旧窝在他床上,脸无赖相:“你现在是个瘸子,打不到。”
张鹤:“……”
他觉得他跟蒋秋桐是对儿人渣,因此实话说得毫无压力——说真,这种相处模式还挺轻松诶嘿。
他是爽,蒋秋桐却不爽。他手里拿着啃半拉苹果,莫名其妙地被对方按在病床上又亲又咬,自己越嗷嗷叫着疼对方越来劲——
果然就是那个衣冠禽兽蒋秋桐!
等徐叶叶推着仿佛老头子般张鹤回来时,打开门,就看到蒋大佬半跪在病床上,捏着纪病号手腕,正激烈强吻。
徐叶叶眼睛都看直——这颜值,这体位,这喘息,这激烈程度,好他妈香艳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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