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桐是个很敏锐人,从之前纪峣反应来看,他已经明白,纪峣冷淡意味着什。
纪峣已经厌倦,只不过现在就分手有点不甘心。
这世界上,为什会有这混蛋人……
蒋秋桐注视着纪峣眉眼,刚才还欢喜而饱胀心脏,此时变得冰凉,然后又泛起他熟悉抽痛。
“怎样,赌不赌?”见他没有反应,纪峣又次问,眼神中光芒璀璨,似乎在问怎,你是不是怕,满满都是挑衅味道。
纪峣索然无味地想。
“蒋秋桐,咱们打个赌吧。”他忽然说。
男人看他:“赌什?”
他狡黠地笑笑:“赌谁会先喜欢上对方,先喜欢人,要答应后者件事——只要无关他人,任何事都可以。”
蒋秋桐陡然明白他想法。
开心还不是没用。要不是他之前发誓定要把蒋秋桐彻底弄到手,从身到心地料理遍,他真想现在就掉头走人。
蒋秋桐积威已深,说不二,在床上更是这样。如果换作以前,他当然有兴趣跟对方周旋,拼着两败俱伤也要给对方添堵。然而怎说呢……他刚才忽然无端想起于思远。
在这方面,他和于思远直是最合拍,如果是他话,肯定不会像蒋秋桐这对他。
在个男人床上想另外个男人,这是很低级错误,纪峣上大学以后就没再犯过,然而不知道为什,于思远脸却直在脑中浮现,久久不散。
“没什,”最终他回答,“就是有点不舒服。”
真是欠收拾。
想干他。
想把他绑起来。
想捂住他眼睛,看他哭。
想让他对自己臣服,哀求
纪峣在他面前,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薄情,当时勾引他,利用也是肉体,以及他好奇心与控制欲。
大概是之前表现,让纪峣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到现在仍旧对他毫不动心,只是在猎奇和玩玩而已,所以才说得肆无忌惮,将感情当筹码。
他想换取是什呢?
金钱?关系?日后帮助?
不,都不是。这些对他人而言或许非常稀缺资源,对纪峣来说唾手可得。他想要是,让自己喜欢上他以后,两人分手。
令他惊讶是,向控制欲爆表蒋秋桐居然没有做什,只是说声“是”,然后将他抱到床上,开始抚慰他。
动作难得温柔,纪峣却仍旧蔫蔫,硬不起来。他倒不是故意这样做,他不喜欢在床上拿捏人,显得自己多下贱似——他知道这时候冷淡有多扫兴,然而男人身体不是想就行,除身体上舒适,心理同样重要。
有点厌,想跟蒋秋桐分手。之前想着要把蒋秋桐玩弄于掌心,狠狠催折想法,现在也提不起兴趣。
他兴趣来快去也快,像是阵风。当他愿意时候,他可以不顾自己不会水从高处跳入深潭,也可以连续几个月挑灯夜读陈冗专业书籍,可旦他没兴趣,也能说翻脸就翻脸,利落抽身。
——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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