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拧起眉毛,不甘心地握紧拳头,又狠狠踹温霖脚,才过去帮纪峣松绑。
纪峣刚想穿衣服,张鹤却没让,而是把按着他,视线在他青红遍布身体上扫圈,最后停留在红肿双臀上。
他伸手,食、中二指分开成剪,分开纪峣纵深小洞,想要查看纪峣是否安好:“他插进?”
张鹤口吻正直平淡,像是医生在给病人做肛检,纪峣却尴尬得要命,他慌忙伸手握住张鹤,
“温霖你个王八蛋——敢动兄弟!”
等等这剧本不对——不应该体贴关门让他们干个爽,晚上再嘲笑他迟早药丸!
还没等纪峣此时有点迷糊脑袋想清楚,张鹤就抬起脚,直接把温霖踹飞出去。接着没等温霖爬起来,他就按住对方,拳又拳地砸下去。
他是愤怒。愤怒又夹带着丝懊悔。
他早知道纪峣玩得开,也知道纪峣爱瞎滥交撩人,但是他懒,觉得这是纪峣自己事,他从来没管过。
……他居然哭?
温霖伸出手,用拇指拭去他不断从眼角涌出液体,露出个比哭还难过笑容:“不做。”
“你……不要哭。”
好奇怪——他为什会哭。怕?不甘?耻辱?还是……委屈?
纪峣怔怔地望着温霖,泪水依旧嘀嗒嘀嗒地往下落。正在这时,体育馆大门,被猛地推开。
……………………
他喊声:“温霖!”
温霖动作顿住。
欲望、理智、恋慕、羞愧在他脑海中挤成团,他感觉它们下秒就要从他胸腔中迸发,将他、将纪峣烧得灰飞烟灭。他大口喘着气,想要排解自己无以言表痛苦。
“纪峣……峣峣……”
明明知道纪峣这样是不对,明明知道纪峣总有天会玩火自焚……他为什从来没劝过他?
温霖没还手也没挣扎,闷不吭声地任张鹤往死里揍。
张鹤没管温霖是不是故意让他打,他下狠手,此时怒火上涌,是真想把对方弄死。
“……”
纪峣懵下,也顾不得什,扯着嗓子喝住张鹤:“张鹤!别打!先过来帮把绳子解!你快要把他打死——张鹤!住手!没事——没事——张鹤!!!”
张鹤提着兜子零食,愣在原地。
完——蛋——
纪峣脑中浮现出两个大字,等温霖走后,他又要被发小怼。
还没来得及想,怎应付回去以后陈鹤冷嘲热讽,就见本以为会皱着眉头利落关门走人张鹤,确确实实皱起眉毛,然后关上门。
然而他并没有拔腿走人,而是将零食扔,迈开大步,边撸起袖子,边直勾勾向温霖跨过去。
温霖喃喃道,他将前额贴在纪峣光洁背脊上,眼眶通红。
……………………
温霖跪在他面前,用苦涩而痛苦表情看着他。那只松开他眼前束缚手上,沾着透明液体。
纪峣先开始还以为是前列腺液,再看眼,才发现是眼泪。
他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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