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眼睛都快找瞎。
纪峣不满,又踹他脚。
张鹤终于慢吞吞地开口:“副教?起码得三十多吧。人家肯定有老婆孩子,你做破坏家庭小三儿,也不怕被雷劈。”
纪峣没有因为张鹤话里
“这阵子呼啦啦甩这多人,你是终于良心发现,要好好地跟温霖在起?”
他调侃道。
说起温霖,张鹤真是不得不服气。温霖是纪峣高中同学,在纪峣后宫里人设,大概是类似于“正房太太”和“白月光”结合体。说句人话就是,纪峣历任男朋友,都知道有温霖这号人物在,因为纪峣对温霖总是表现出种有点模糊暧昧态度。
然而事实上,温霖和纪峣什关系都没有——那人就是纪峣脚踏N只船时挡箭牌。
更他妈长见识是,纪峣ex们都以为他对温霖是“求而不得”,可其实,温霖才是真正对纪峣求而不得那个。
张鹤坐在沙发前地板上,弓腰抱着份打包回来小龙虾埋头苦吃,吃得头都不抬。他人高马大个大个子,为吃两口东西,把自己窝憋成小团,也是难为他。
趴在沙发上纪峣见发小连个眼神都不给自己,有点不满,于是拿脚踹踹男人背。个不慎,动作大点,牵扯到伤口,纪峣呲牙咧嘴地喊痛。
张鹤咽下嘴巴里虾,手上动作没停:“活该。”
说完,他继续吃。
在他眼里,纪峣是真欠收拾。基佬也就罢,没节操也就罢,还爱作贱人心,玩腻拍拍屁股就走人,真他妈是个社会垃圾。要不是两家世交从小相熟,他真是个眼神都懒得给纪峣。
那个傻小子,现在还以为纪峣是个笔直笔直直男呢。
张鹤对每个瞎眼栽到纪峣身上人都很同情,然而最同情,就是温霖,所以没事就爱提他两句。
纪峣“啧”声:“你懂什。”
他笑嘻嘻地玩着手机,脸兴致盎然:“看上个人,是们学校新请老师,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副教呢。看,挺帅吧。”
张鹤毫无兴趣,他仍旧吃得专心致志,夹着筷子挑挑拣拣会儿,发现小龙虾都没,于是开始很不甘心地翻找藏在辣椒花椒里花生。
这次他勾搭这个卫澜是个深柜,为他都特向家里出柜,那天大半夜飞来找纪峣,副丧家之犬模样,脸上还摞着叠巴掌印。结果现在纪峣说甩就甩,也怪不得卫澜气得从S市追过来打他顿。
刚才是张鹤去接人,去时候正看见卫澜坐在椅子上抽烟,床上是被绑着纪峣。
卫澜本来想狠狠折磨他顿,临到头却发现自己下不手,只揍他几拳。
张鹤扶着纪峣离开时候,卫澜叫住他。他停下脚步,回头等着对方。结果卫澜哆嗦着嘴唇,最后只是红着眼眶对他说:“不要用云南白药,峣峣不喜欢那个味道。”
被坑成这样还舍不得说句狠话,张鹤对纪峣勾引人心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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