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他将希望寄托在父母身上,后来想想觉得自己也挺搞笑,放弃幻想积极自救,将小铁尺视作自己并肩作战兄弟,企图靠着基督山伯爵越狱样耐心逃脱升天。时间越久他手越抖,心里越是绝望,身体因为恐惧紧绷到极致,好像个冷战就能把锁骨崩断。
唐近出现无疑如同神兵天降,把他到自己家里住,日三餐照应着……虽然唐近当时只是为让他包揽全部小组作业,但徐百川不是个计较动机人,他只会算他从别人那里得到多少,不管是不是别人随手扔。
徐百川直忽略点,唐近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扔出去多少,也从不稀罕他未说出口却身体力行报答。
腿上忽然阵冰凉,他猛地回神,只见个看起来颇为年轻母亲拉着个四五岁小姑娘,小姑娘手上握着个空甜筒,嘴巴瘪两下,欲哭不哭,葡萄似眼睛里很快噙满泪水。
年轻母亲连忙在包里掏出纸巾想要蹲下帮徐百川擦,又觉得有些唐突,相当尴尬地道歉:“不好意思,是走路……”
隔天徐百川随便收拾几件衣服,真像托词那样去游山玩水。
有事压在身上,徐百川很难再按照原计划那样享受下从缰绳里脱离松散,游玩也不能尽兴,只要想到他还得再见到唐近,还得再装作若无其事,甚至还有可能看到唐近在听说他要离开时候露出解脱笑容,眼前风景再怎难得也看不进去。
这说明什?千万不要谈恋爱啊!谈恋爱影响玩耍啊!
如果徐百川母校邀请他回去做演讲,他定会身西装革履精人士模样走上主席台,先“喂”几声拿腔作调地试试话筒,然后以个过来人口吻苦口婆心地告诉他们:同学们,千万不要随便对别人伸出援手!
唐近救徐百川之前绝对不知道他做过好几次z.sha计划,包括割腕、安眠药、跳楼、跳江/河/湖/海……
看到地上在烈日下已经化作滩黏腻粉色液体,徐百川反应过来,接过纸巾,没有先擦腿上融化粘液,而是就势蹲下两三下将纸巾叠成个软趴趴小狐狸,递到小姑娘面前
徐百川怕疼,力求将疼痛水平降到最低。
他最先排除安眠药,首先没有任何医生会给人开致死剂量安眠药,等他粒粒地攒,少说也得过去年半载。再者吞安眠药z.sha可不像想象样在睡梦中安稳死去,是很痛苦。死也就算,要是死不,还得反复洗胃……pass。
跳江河湖海或者上吊,都是窒息而死,他z.sha为是解脱可不是给自己找罪受,这条想都没想过直接pass。
他倒是试过割腕,想要割到动脉还挺难,割几次疼得龇牙咧嘴,只得pass。
直到被关在地下室里,点点感受着饥饿和干渴越来越强烈,徐百川渐渐回过闷儿来,他其实是不想死。怕疼不过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想活下去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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