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为讨好唐近朋做出很大努力,有次他在家里招待他们亲手做大桌子菜,大家都很给面子,凡是他打过电话全都到场,但像是提前商量好似,各个带着浓妆艳抹看就是风月场出来男男女女。真正被邀请客人连筷子都没动,倒是这群捎带人吃得酒饱饭足,当时程旭也在场,笑眯眯地指着身边画着眼线娇气男人问徐百川:“能不能给他倒杯水?”
唐近像是没听到样继续和朋友说话,对于这种几乎掀到台面上挑衅与羞辱,徐百川报以刀枪不入微笑:“有什不能。”
然后他们前脚走他后脚当着唐近面连桌子带碗碟乱砸气,在唐近脸见鬼表情里掸掸手上楼睡觉。大概是这件事传到程旭他们耳朵里,明面上针对才变成拐弯抹角微博发合照存心膈应他。
徐百川接起电话,没等说话,程旭已经冲口而出:“唐近醒吗?”
徐百川拿开手机看眼时间,又放回耳边:“才九点半,应该没吧。”
酒精作祟,唐近上楼之后倒头就睡,丝毫不知道楼下徐百川在沙发上枯坐整晚。
徐百川是个追求生活仪式感精致BOY。
他在等,等唐近出现在楼梯边不耐烦地让他滚上去睡觉,他知道等不到,才更要等。没有什比从前刻意回避唐近对他刻薄、漠视与厌恶,更适合作为这场七年痴缠独角戏告别仪式。
早上八点,他站起来伸个懒腰,走进厨房给唐近准备早餐。
徐百川厨艺得,刚和唐近在起那会儿为“先抓住男人胃”相当来劲儿地磨炼自己厨艺,然后用七年时间亲身鉴证件事:道菜好不好吃,有时候真和它本身味道无关,主要分人,比如说他做山珍海味拼死拼活也打不过宋翊羽水煮青菜。
程旭敏锐地抓到这个“应该”,问道:“你没和他在起?”
候机大厅里传来提示登机女声,徐百川也不打算瞒着谁,边走边说:“嗯,准备出去旅旅游,走时候唐近还没醒,正好你
准备好早饭,徐百川又在偌大别墅里忙阵,切安排妥当之后,上楼转圈,只带个电脑,与过去七年没有任何不同地出门,甚至还和时常跑步到这片中年男人打个招呼,然后打车直奔机场。
候机时手机响,来电人正是昨天发唐近和宋翊羽合照那个“朋友”,程旭。
他“朋友”或多或少都和唐近有点关系,毕竟他人际关系全都是有目围绕着唐近建立。
这也是没办法事。
徐百川不是本地人,当年他为唐近在继父和亲妈面前出柜,亲妈觉得他丢尽脸,让他滚得远远地,他就跟着唐近,强迫自己在这个人生地不熟地方立足。他是个外热内冷型选手,逢人面带三分笑,不管对谁面子上事全都做到位。人缘直不错,但无论与谁相处,到个临界点,就会止步不前,无法建立更加亲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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