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颂墨没接茬,她也继续说下去:“平日里遇着什事儿都波澜不惊,也没个普通人该有情绪,就连佟大哥去世……他也只是沉默天,多句话都没说。以前们都以为他和如是姐是对,后来也是他提出让如是姐去谢易臻身边卧底,如是姐走时候也同他闹好大脾气,可杜大哥从头到尾语气都淡淡,任如是姐发泄打骂,依然是句话都不说。”
“那之后,如是姐因为身份问题,很少和们联系,杜大哥据所知也从未联系过她。”甄晓晓说着往后看眼,虽然什都看不到,“杜大哥和以前仍然样,对任何人都视同仁,不会有别什情绪。若不是以前见过他发自内心笑起来模样,还以为他这人就这样,无情无欲呢。”
比起在和佟颂墨聊天,甄晓晓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时不时低喃几句,说到这,也就不说。
可已经勾起佟颂墨兴趣
待到缓过来,杜衡垂着头,半晌都没出声。
佟颂墨试探性问句:“杜局长,你还好吧?”
杜衡咳嗽声,仰头看向他:“佟先生看笑话。”
他神色自然,看不出方才半分窘迫,若不是甄晓晓手里还拿着药,佟颂墨险些要怀疑那是自己幻觉。杜衡这个人在佟颂墨心中就是谜般存在,分明家世好、不愁吃穿,却偏偏要弃自己家族,这是为哪般?
以他目前身份,继续升官,也是必然,此生必定顺风顺水,多少人求之不得,他却弃如敝履。
这山洞并不大,但别有洞天。
野草横生,爬山虎沿着壁沿往光亮处而去,极大地灰尘几乎将太阳来处遮个干干净净,佟颂墨捂住鼻子咳嗽好几声,连带着甄晓晓也咳嗽起来。
“这地方灰尘也太大。”甄晓晓皱着眉头道,“杜大哥,你能行吗?”
“放心。”杜衡声音遥遥传过来。
路面不平,杜衡轮椅并没有施展空间,只能委屈缩在那个小角落动弹不得。
“娘胎里带出来毛病,”杜衡淡淡解释道,“小时也没养护好,伤身体,隔段时间便要犯次,不必惊慌。”
佟颂墨看似波澜不惊点点头:“杜局长可要跟着们起进去探究竟。”
“也不方便,”杜衡说,“还是你们去吧。”
甄晓晓步三回头,终于跟佟颂墨进刚才那条山洞里小路。
佟颂墨没问甄晓晓,但甄晓晓不知是觉得尴尬还是什,主动开口道:“联合会里人都觉得杜大哥是个很神奇人。”
过会儿,佟颂墨才晓得甄晓晓为何那般担心杜衡。
因为他突然犯病。
杜衡边大口呼吸着边很费力喊道:“晓晓……”
甄晓晓耳朵很灵,听到瞬间便丝毫不加犹豫扭头走回头路,飞快朝杜衡方向奔去。佟颂墨犹豫下,还是跟回去。
杜衡是哮喘,脸色已是惨白片。甄晓晓翻遍他衣服才翻出来药,以最快速度给他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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