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将军夫人。”那小兵冒着冷汗,还憋出个要哭不哭笑容来,冲佟颂墨点点头。
佟颂墨哭笑不得回头望眼周翰初,眼底意思昭然若揭——“看你教出来好兵”。
佟颂墨做消毒处理功夫,又有好几个小兵被人背着抱着甚至拖着回来,个个惨不忍睹,有好几个甚至只剩下句尸身,连命都没。
佟颂墨越看越觉得心沉,不知这无休止战争,到底是否会有到尽头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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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颂墨皱紧眉头:“不怕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着强制性从周翰初背后跳下来,然后加快步伐往门口走。周翰初拿他没办法,只好迅速跟上去。
佟颂墨很快到大门外头,只是与他想象之中截然不同,哪里是在处置探子,这张张熟悉脸……分明就是周翰初手下,只不过如今断手、断脚,比比皆是,正在处置伤口。
“将军,”军医见周翰初抵达,立马站起身,“回来就这几个,其他已经……”
话不用多说,大家已经心知肚明。
“别看。”周翰初抬起手,遮住佟颂墨眼。
问道:“若有日,切战争硝烟都结束,你想做什?”
“自是找个世外桃源同你起共度余生,”周翰初不假思索答他,“你呢?”
佟颂墨沉吟片刻,答道:“从前想用自己本事为天下百姓做点什,现在却发现,只要战争日不灭,天下百姓就日活在桎梏之中。若真有那日,反倒不想实现自己中西医结合抱负,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能有个地方让治病救人,就已是很好。”
“你喜欢南方还是北方?”周翰初问他,“等到战争结束那日,们找个你喜欢地方待着,如何?”
“当然是好。”佟颂墨搂紧他脖子,深深地吐出口浊气,“若有那日……当然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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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肢体分离场面确实吓人,但已经吓不住佟颂墨,比这更可怕他都见过。
佟颂墨叹口气,将周翰初手拉下来,道:“当医生,能怕这些吗?酒精和绷带给,起处理伤口。”
那军医连忙拿些东西给他。
佟颂墨蹲下去,拧着眉,就近握住人胳膊,他手从手肘处齐根断,此刻疼得脸色苍白,几欲晕厥过去。
“会有点疼。”佟颂墨道,“忍住。”
或许是因为外面声音太大,所以佟颂墨心思兜转之间,又忍不住将注意力放到外面去。
他拍拍周翰初肩膀,问他:“外面怎?”
“没什。”周翰初眼神微冷,“几个探子罢,已经被处置。”
“去看……”
“别去。”周翰初打断他,“太脏,怕脏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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