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初道:“二福,你送他们过去。”
“是。”二福立马领命,起身就往外跑。
佟颂墨看也不看周翰初眼,扭身就走。不想周翰初又想喊住他:“阿颂……方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佟颂墨没听他辩解,扭头直接就走。徒留下周翰初人立在原地,着实没想通自己方才明明给佟颂墨递台阶下,怎他看起来,好像还更生气……——
真快甜!(发誓)
佟颂墨脸黑下来,捏着手掌闷声不吭。
黄厚今在边弓着腰,低声道:“周将军,这事儿,就算黄家欠你个天大人情,就这个女儿,实在不能看她就这……”
“也求求你,佟少爷,”黄厚今握紧佟颂墨手,苦笑声道,“从今以后,黄家兵,听凭你差遣。”
佟颂墨与周翰初四目相对,接收到仍然是周翰初不近人情冷漠。
方面是自身骄傲,另方面却是人命关天,周翰初偏要让他在这二者之中选择其,他是故意……他就是故意!
见佟颂墨过来,黄厚今二话不说就要跪下,张老脸往旁边放,点儿面子都不要。
佟颂墨也不可能受他拜,连忙将他搀扶起来,问道:“黄都统,情况到底如何?”
“全是出去气儿,没有进来气儿!”黄厚今颤抖着声音道,“问遍庐城名医,都说这子弹打位置邪门儿,还不止枚,都救不!思来想去,觉得佟先生可能有法子相救,便腆着脸找过来。”
佟颂墨问他具体在哪个位置,黄厚今在自己身上比几个地方,确实邪门,手术成功概率不大,但冲着黄晏和佟颂定交情,他当真不可能不救。
佟颂墨回过头看向周翰初,意味不言而喻。
佟颂墨指尖抵住掌心老茧,最终闭上眼,深深吸口气,道:“……求你。”
周翰初道:“说求可不是这种求法……”
“周翰初!”佟颂墨太阳穴猛地跳,睁开眼,冷冷看向他,说,“你不要得寸进尺!大不,跟你鱼死网破。”
周翰初似乎愣下,眼神里闪过丝茫然……紧接着他看二福眼,又看向佟颂墨,说:“你……”
二福轻轻咳嗽声,似在示意什。
周翰初穿着常服,坐在那里,神色平淡饮着茶,听着这场宛如戏折子上故事,从头到尾神情都没什变化。
佟颂墨盯他会儿,到底咬咬牙,道:“周翰初,得去至正堂趟,那里有手术用具。”
周翰初淡淡饮口茶,说:“说过,你暂时不能出将军府和燕喜楼。”
“人命关天,你怎能……”
周翰初垂下眼,盯着那茶盏上漂浮着茶沫子,说:“你若求两句,说不定便允你。”周翰初站起身,缓慢走向佟颂墨,边走边道,“毕竟现在你命都握在手里,若是让心情好些,便不与你计较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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