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台想要,你,们也想要。”杜衡淡淡说,“佟先生可曾想过军阀林立,国之将危,这条路走到尽头,百姓会是怎样下场?”
佟颂墨心中早有断论,只是不信任杜衡,所以并未开口回答他问题。
杜衡继续问道:“看到那无辜丧命十几个女学生,你心中又是怎样感受?”
鲜血四溅,死不瞑目,十几个花季少女不过因为枪而断送性命,可怜连伸冤地方都找不到,只能平白无故死去。
“没人敢去找租界巡捕麻烦,”杜衡说,“若他们家人敢去找,只怕连自己性命都难保,这就是如今家,如今国。佟先生自己眼下过得倒还算是不错,可
“不,”杜衡道,“铜台在你手里,你就不能算外人。”
佟颂墨回他:“铜台并不在手里。”
杜衡轻笑声:“佟先生此刻说这样话已是无用,说出口话就像泼出来水,是收不回去。”
佟颂墨眼神微闪,缓过劲儿来:“那天偷听人是你。”
“抱歉,非君子所为,但不得不做。”杜衡说着,朝那密室走两步,“佟先生请。”
上,屋子里恢复安静。
佟颂墨和柳妗妗同从内屋里出来,柳妗妗再三道谢:“多谢甄小姐,今日多亏有你,不然和佟先生指不定要丧命于此。”
甄晓晓将烟头扔进垃圾桶,轻笑声:“二位不必如此客气,也不过是受人所托,救你们二人命罢。”
甄晓晓说着,往另侧看眼,佟颂墨这才发现原来这房子格局还挺大,没点灯另侧竟然还有件暗房,眼下那暗房打开,个穿着黑色西装,同样叼着只香烟男人走出来。只那烟并未点燃,叼在他嘴上似乎只为摆个架势。
“佟先生,”杜衡望着他笑,“们又见面。”
佟颂墨跟他们进密室,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这地方并不只是个小小房间,而是个密道。
“通往城外,”杜衡说,“不止在庐城,在全国各地,们都有这样大大小小密道,只为紧急时分能保住自己性命。和晓晓身份都很特殊,尤其是,卧底军阀,更不能让别人知道身份,所以只有委屈下佟先生,在这里聊。”
佟颂墨神色不变,冷冷反讽:“杜局长就不怕转头就将你告发?”
杜衡笑着摇摇头:“个军统局副局长,个是庐城土司令男夫人,你觉得他们会相信谁?”
佟颂墨太阳穴轻轻跳,被他按下:“你想要铜台?”
佟颂墨眉头轻轻皱起来。
柳妗妗惊道:“你不是……呃。”她句话甚至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身后站着甄晓晓拿东西砸,轰然倒地。
“你们要干什?”佟颂墨脸色微凛。
“放心,们不会伤她。”甄晓晓将柳妗妗拖到沙发上去放好,才继续解释道,“只是接下来要讲事情事关机密,不能让外人听到。”
佟颂墨冷声道:“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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