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颂墨眉头皱起来。他捏捏自己那把勃朗宁,面对二十多个黑黝黝洞口,无异于螳臂当车。
就在佟颂墨心头闪过无数思量时,身后靠着那扇紧闭大门——突然开。
佟颂墨和柳妗妗同时被拉进去。
然后大门又飞快地合上,屋子里没有开灯,片漆黑之中,佟颂墨看到个穿着旗袍女子正在点油灯,她低着头
“这些应该是维护秩序吧,”柳妗妗低声说,“们又没干坏事,出去……问题应该不大?”
“等等。”佟颂墨忙把拉住柳妗妗,只因为不远处有十来个女学生起身往巡捕方向走过去,似乎是为寻求庇佑。
可下秒,柳妗妗眼睛倏地瞪大,眼瞅着尖叫声就要出口,佟颂墨把捂住她嘴,眼瞳逐渐冰冷下去。
“砰砰砰”连数声枪响。
那群巡捕甚至没有给这些女学生开口说话时间,直接用枪无差别进行扫射。血液在胸口溅出大片血花,那些以为自己得救女学生,甚至还想不到是怎回事,就被这群自己认为可以依靠巡捕给扼杀宝贵性命。
颂墨忙双手制住那小厮胳膊,将他双手负背,脑袋压在冰冷车身上。
“走、走不,”柳妗妗便喘着粗气便说道,“那头不知道怎回事,突然乱,看到挺多学生都被拦路不让走,听说租界门都被巡捕给拦,全都不让出。”
佟颂墨皱紧眉头:“租界之前这样过吗?”
“没有!”柳妗妗说,“在杭蜀借读两年呢,这还是头回碰见这样情况。庐城这边租界已经是国内最安生地方,这回也不知道怎回事……”
佟颂墨看眼被自己压着小厮,咬咬牙道:“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们到底在干什!”柳妗妗掐着自己胳膊,字顿说到,“那些女学生……没人招惹过他们,为何要如此?”
佟颂墨没说话,但太阳穴阵阵发疼,眼睁睁看着十多条性命就这样没,他是愤怒,是生气,可他什也做不,那种无能为力滋味实在让人难受极。
佟颂墨猜,应该是有什重要人混进租界,所以他们现在在找。
因为那群巡捕杀完人后走近用脚尖翻看下身体,确认没有自己要找人——双眼睛倏地朝小巷子这边看过来。
柳妗妗腿软:“佟大哥,他们好像看到。”
“这个人呢?”
“先捆扔边去,”佟颂墨道,“也没其他办法。”
柳妗妗忙去车里找绳子,谁知道还真被她发现大捆。开车司机早就逃之夭夭,辆空车留在这里,佟颂墨想想,把人捆扔进车里,然后拉着柳妗妗找个小巷子躲进去。
从枪响开始,这租界大大小小门店都关门,唯恐惹祸上身,如今只有些不是租界人还在外面流连着。
两人在小巷子里头躲没多久,街道尽头就有大批拿着枪械巡捕往这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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