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他喜欢周翰初，可喜欢却并不能代表全部，至少，他决不能因为喜欢周翰初就忘记
自己
大哥。
铜台对大哥来说
定很重要。
“怎
？”周翰初问他。
“没什。”佟颂墨想，至少，他要弄清楚周翰初到底为什要找铜台，“刚刚做个噩梦，起来就再也没睡着。”
周翰初轻笑声，摸摸他后脑勺：“
陪你。”——
在过去很多年里，佟颂定都没有提起过那条小溪，那片草地，偏偏那时莫名其妙说起。而且，他们也只是很小时候偶尔去过那小溪几次，若不是佟颂定提，佟颂墨甚至都快要忘记。
他意识到若要找铜台，极有可能藏身之地便在那里。
佟颂墨掩住紧张之心，深吸口气站起来。
他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间发现个巨大秘密——他想或许大哥早就做好自己要舍生忘死准备，所以连后手都准备好。这也是他突然想起来，若是辈子都想不起来有这件事，又该如何是好呢？
佟颂墨转悠到外面更声响又响，都没能睡着。
。”佟颂定认真看向佟颂墨，道，“若哪日死，便将烧成把灰。你可还记得小时候阿娘常带们去北平外那条小溪旁玩耍？”
佟颂墨隐约间有这点影响：“可是后头被洋人烧个干净那片青草地？”
“是。”佟颂定笑笑，“大以后，总是做梦时梦到它。若死，你就把骨灰埋到那儿去，也算是圆个梦吧。”
他说完，抬起头，遥遥往远处看去。
不远处，船笛悠扬，船身已往上冒出浓浓白烟，众人提着行李如时代洪流般涌入那个宛如命运般门窗。
再来无耻求波海星！！
直到门被叩响，周翰初声音响起来：“颂墨，还没睡？”
佟颂墨飞快走到门口，下意识将门拉开：“周翰初！”
周翰初愣下，问他：“突然这是怎？”
佟颂墨把将他给抱住，脸埋入他颈窝之间，像是突然找到可以依靠热源般，那种不自觉升起紧张感陡然间荡然无存，他长长吐出口浊气，说：“刚刚……”
可话说到半，他又停住。他不能辜负大哥托付，即便对方是周翰初也不行。
佟颂云站在那里招招手，喊着：“船快开！小墨，快些。”
后来佟颂墨怎样也没想到，这真是他见佟颂定最后面。
再次看到他时，他被枪毙头，额头上血洞有鲜血不断地涌出，他死不瞑目看着前方，熊熊大火逐渐将他身体吞没，甚至连哪里是他骨灰都不知道。
于是这个承诺，自然而然就没有实现。
如今，当初奇怪感再次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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