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佟颂墨便寻个地儿坐下,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结果周翰初又挨上来,还递给他块甜点,佟颂墨拧着眉摇头拒绝,周翰初又把东西放回碟子里,说:“那黄小姐给你写什诗?”
佟颂墨扫他眼:“与你无关吧。”
周翰初道:“如何与无关?夫人收到求婚信,还不能知道是什内容吗?
周翰初没察觉出来有什不对劲,只道:“看来黄小姐这诗极其难解。”
“可不是,”黄晏掩唇笑道,“连佟先生都犯难呢。不过没关系,佟先生可带回去好好地想想,等你答案。”
佟颂墨深深地看她眼:“好。”
黄晏又转过身去朝周翰初微微弯腰,行个淑女礼,道:“早就听说周将军待佟先生极好,不过如今看来却是伉俪情深。不知二位婚期打算安排到什时候?”
佟颂墨愣下,这点也是他直好奇,毕竟每每周翰初对外提起要娶他作将军夫人,可婚期却从未往日程上排过,久而久之,佟颂墨也就更加觉得周翰初这人捉摸不透。
佟颂墨在宴会上本想躲清静,因着这事儿,清静没躲成,反而成为中心。当然,这些来找他闲聊,绝大多数人都是冲着周翰初周将军来,只零星两三个要来求医,才是真心来找他聊天。
佟颂墨本想躲开周翰初,对方却死活要粘着他,动不动就把他拽到自己身边贴着,佟颂墨无奈之下也只能“委曲求全”。
人群之中,佟颂墨又遥遥看到黄晏,对方已经换件浅色系洋裙,头发做成大波浪样式,多几分妩媚之色。接触到佟颂墨眼神,她突然迈步走过来。
本还在敷衍别人周翰初也侧身看过来。
“佟先生,”黄晏伸出指尖同他握握,“诗可有解法?”
如今叫人给问起,甚至觉得有点尴尬。
“倒是随时可以,只看颂墨何时愿意嫁给。”
周翰初看似把自己姿态摆得极低,但佟颂墨明白他这完全是在糊弄这问题,根本不想回答,脸上神色难免暗几分。
周翰初和黄晏看向他,他也就勉强提起嘴角笑笑,有些生硬地说道:“周将军这话说笑,何曾有过可以决定自己命运机会。”
黄晏咂摸出几分不对劲来,非常有眼力见儿咳嗽两声:“……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没有处理,有机会再聊。”
“抱歉,还没来得及看。”
当着周翰初面,佟颂墨从袖中拿出来那张纸条。周翰初见状也要凑上来看。
佟颂墨将卷起来纸张打开,粗粗扫视眼,神色便微微动,眼瞅着周翰初就要凑过来,佟颂墨又不动声色将那纸张飞快合上,抬起头冷静看向黄晏,道:“黄小姐此诗确实有些为人所难,恐怕解不出来。”
周翰初看个空,当着黄晏面又不好让佟颂墨再拿出来给他看眼,故此只能把好奇憋回心里去。
佟颂墨放于宽袖间手微微动,手指抠住掌心蹭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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