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本事,不会直都是如此,”周翰初道,“你总会把这个医馆做好,就像你以前做好无数件事样。”
佟颂墨端着茶盏动作顿,有瞬间晃神——“你就……这信?”
周翰初轻轻点点头,说:“信。”
他笃定神色,那瞬间让佟颂墨还是不由自主想到个人。
自小到大,他和父亲关系般,反倒是长兄如父。
“让你帮个忙而已,”周翰初道,“不会这个小忙,都不帮吧?”
或许是因为周翰初眼神太真挚,又或许是因为那请柬上“准夫人”三个字,总让他心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总之,等佟颂墨反应过来后,他已点头应下。
周翰初闷笑着往嘴里塞个煮鸡蛋,尝两口又点头:“味道好像确实不错。”
佟颂墨喝口茶:“你看上去倒是点不急。”
“急什?”
才看到整排写是“诚邀周翰初将军携准夫人”。
这个准夫人,毋庸置疑,是他。
佟颂墨愣下:“……什意思?”
“字面意思。”周翰初将请柬放入他手中,道,“成泽金事儿办之后,为平衡手上势力,上头马不停蹄又派个新都统过来接他班,这位新都统名讳唤作黄厚今,已打听过,是个圆滑狡诈之辈,最擅长四两拨千斤,恐怕没有成泽金那好打发。他昨夜刚到庐城,即刻就送来这封请柬,三日之后要办个生日宴,邀庐城诸多名门贵胄参加,还邀请各国公使,恐怕是要在生日宴上给个下马威。”
“干何事。”佟颂墨冷漠回他。
佟颂定是个待他和二姐都很好人,温润识礼,有度有节,更重要是,每当其他人都觉得他不行时候,只有佟颂定会摸摸他脑袋,温和又有力量说到:“小墨,兄长相信你定可以。”
可是这样个极好人,却死在声枪响里。
佟颂墨捏紧茶盏,望着那盏中漂
“至正堂事儿,”佟颂墨说,“你才是东家,这医馆盈亏都是你来担着,若是直都是这个不死不活样子,又该如何是好?”
周翰初神色不变,连动作都仍然是悠闲:“其,你亏得再多,也负担得起。不过是个医馆盈亏罢,不至于这点底气都没有。”
“财大气粗。”佟颂墨轻哼声。
“其二嘛,”周翰初继续说道,“信你。”
“信?”佟颂墨愣下。
周翰初动作顿,伸出手指点点那请柬上“准夫人”三字,慢悠悠道:“人家指名道姓让你参加,你不给这个面子,恐怕不太合适。”
佟颂墨道:“周将军想要找人做夫人,庐城内呼百应,何须劳烦来跑这遭。”
“可本将军只认你这个将军夫人,又该如何是好?”周翰初看着他,眼神里少几分轻佻,多几分认真。
佟颂墨与他对视眼,反倒觉得心虚。
过半晌,他才说道:“……你到底要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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