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老婶子,您呐,爱信不信,”那男人说道,“是分钱都没花!你且去住那条街打听打听,这双眼都瞎多少年,这不,今儿个拆开黑布,能隐约看清楚东西,就赶忙来谢谢恩人。”
男人把鸡蛋塞进佟颂墨怀里:“佟大夫,也没什好东西,只能送你点鸡蛋。谢谢您呐。”
“那……要不把家那个仔也叫来瞅瞅?他老说他看不清楚东西!”
柳妗妗忙迎上去:“婶子您好,您想看病呐?先在咱这挂个号!”
“搞号?”那婶子脸色僵,“哎唷,还要挂号呐?这麻烦?”
七日之后,佟颂墨正在屋子里坐着看书,突然听着外面吵吵嚷嚷,推开门往前望,那日看白内障病人提着兜子鸡蛋,激动迎上来。
佟颂墨看他双眼,便知大好不少。
病人把鸡蛋直往他怀里塞:“佟大夫,当真可以看清楚东西!您就是华佗在世呐!”
佟颂墨被他说得有些不大好意思:“不过略施小计。”
“您是不知道,这双眼睛吃多少中药,那是都没办法,越来越严重!”病人叹口气,说,“先头觉得您指定也不行,没想到就用那个金针点几下,居然就给治好!”
不到。
但只过不过半刻,人便出来,眼上蒙层黑布。
病人心里头仍然杵得很:“佟大夫,这当真遮个七日,就能视物?”
“这也不能给你下担保,”佟颂墨道,“但总不能比你之前更差,待七日之后,你再来这儿看上看便是。”
“哎,是!”那病人应道,“当真不收钱?”
柳妗妗解释道:“咱这规矩就是得挂号排队,挨着顺序来也是种公平嘛。”
那老婶子看上去犹犹豫豫,直到旁边突然有人攘她把,说:“你急什!再等叔真正彻底根治再来看也不迟,反正都瞎那
佟颂墨摇头道:“还不算完全治好,你接下来还得来找几次,还有,饮食上也需注意……”
佟颂墨嘱咐他圈,再抬头时发现医馆门口围满人,全都是来看热闹,好几个都在问那病人:“当真有用?瞎能治吗?”
“看不清楚东西能治吗?花多少钱呐?”
“别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吧?”
“你别是他们找来托吧?”
“不收。”佟颂墨说,“您回去多帮们宣扬宣扬也可。”
“那得等七日之后见分晓才行,”男人憨厚笑道,“总不能坑人家。”
“是。”佟颂墨点点头,把人给送出去。
至正堂这便算是开张,莫说是佟颂墨,就连柳妗妗都有些开心起来。
虽说打着免费名号,三天也只来四个人,其中有两个还都是看风寒,不过佟颂墨也没把病人给赶出去,都看,还开西药。其中个是听说他之前帮忙接断指名声,也过来接下断指,佟颂墨把这几笔生意都给做,分钱都没收,但名头好歹是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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