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勉猛地松手。
“方裴,你受伤?!”
不知道过多久,也许他睡着,也许没睡着,方勉自己也不清楚,然而当客厅出现点点声响时,他立刻惊坐起来,翻身下床,光着脚跌跌撞撞冲出卧室——
方裴站在玄关,刚刚关上门,他只穿着单薄T恤,弓着腰扶墙站着,头发和裤脚湿漉漉,脚上只有只鞋子,他呼吸还没有平复,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疲惫,但眼神却透着股狠劲,
“方裴?”
方勉牙齿却都在打颤,只够支撑他说完两个字。他有很多话想问方裴,但是看到他刹那却什也说不出来,只想大哭场。
方裴眼神在瞬间变得柔软,他蹬掉唯那只鞋,两步上前,把方勉紧紧纳入怀里。
方裴没有回家。
无助感勒紧心脏,方勉最担心事情还是发生。
方裴消失。
晚上11点,方勉独自在客厅里站半个小时,思考自己还能干什。
他把医药箱收拾好,塞进柜子里,看见杂物柜乱糟糟,又收拾杂物柜。地板好像有灰尘,于是他拖地,擦桌子和家具,清理厨房和卫生间……
要找到底是个米九健壮男人,还是只黑色德牧犬?
这刻方勉才意识到,他对方裴点也不解,方裴原名叫什?以前生活在哪里?会什样法术?会遭遇什样危险?
焦虑炙烤着全身,方勉不想干等,他在小区里绕圈又圈,小声地叫“裴裴”,偶尔有熟人碰见他,他也只敢跟人讲是自己宠物狗走丢。
个小时过去,方勉在小区里转四圈,无所获,他想起小区外那条南河,又去河边转转。
没有,到处都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
方勉感到有温热液体顺着脸颊滑落,他想,他很少哭,定是因为感冒太难受。
他双手环抱住方裴腰,用力收紧,可就在这时,他敏感地察觉到怀中人骤然僵硬。
方勉埋头在方裴身上闻闻。
血腥味。
在方裴到来之前,方勉是怎生活?
对,画画。
方勉冲到工作桌边,打开电脑和数位板,迅速动起笔来,他还有两幅插画没起形,条漫也到该更新时候,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画着画着,方勉停笔,他连着速途十五张人脸,每张都是方裴。
凌晨2点,方勉已经不抱希望,他缓慢洗漱爬上床,像往常无数个夜晚样躺上床等着睡意降临,可闭上眼睛他就会想到方裴。
这时方勉又突然想起,会不会他们正好错过,其实方裴已经回家?
方勉迎着夜晚冷风奔跑,脆弱气管受到刺激,方勉抑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但他不想停下脚步。
方勉路冲上四楼,快速开锁进家。
“方裴?”
房间里空无人,药盒七零八落散地,方勉声音被寂静吞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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