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都死多少年,回个屁家。”被叫“方哥”男人发际线很高,皮肤蜡黄,脸上胡子拉碴,眼袋深重,赫然是方智祥。
年轻人又问:“你不是有儿子吗?前段时间说要找儿子要钱来着?”
“啊?老婆死十好几年,哪儿来儿子?那几天是出去躲债!你小子才喝几杯,怎醉成这样?”方智祥仰头喝完酒杯里最后口白酒,“老子要有儿子还能混到这个地步?哎走走走,这里太他妈冷,买两瓶酒回去慢慢喝……”
方智祥等着年轻人付钱,两人勾肩搭背往外走,刚走到马路上没两步便撞上个人,方智祥醉得眼花,没看清那人长相,只看他好像穿着身昂贵白色皮草,看就是有钱人。
方智祥顿时破口大骂:“你他妈没长眼啊?有两个臭钱不起啊?妈大过年真他妈晦气……”
调暧昧S吟,但没人会注意到。
深色地毯上,只棕色大手指缝里,露出两三根泛红瓷白指尖,像是不小心掉进巧克力里牛奶糖。
“唔……”
不知道棕色手指主人做什,那几根白色指尖像害羞般嗖得缩进去,完全不见踪影。
不远处,侧翻在地笔记本开始放新年零点倒计时。
“方,方哥算算,们回去喝酒,喝酒……”
年轻人扶着方智祥晃晃悠悠走远,谁都没有注意到,那穿着白色皮草男人停在原地看他们许久。
主持人洋溢着喜悦声音道:“让们起倒计时,十,九,八……三,二,!新年快乐!”
方裴舔舔方勉耳垂上新鲜牙印,用潮湿黏腻嗓音说:
“老婆,新年快乐。”
同时间,某老旧大街小饭馆里,两个农民工模样人翘着腿坐在板凳上喝酒看看电视。
年轻点端着酒杯问对面年长:“方哥你怎不回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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