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铁门被用力打开,虞停云骂他,“还不下来。”
虞停云眼望见他,自家小孩酒量不好,喝完就爱粘着人,他没想太多,只拖着他腰把他往下拽。
辛意懵下,急忙摇头。
“不下。”
他双手紧紧搂住周暮回脖子,手忙脚乱地躲虞停云伸过来手。
周暮回熄声,沉默地拍拍他。
小孩酒醒慢,听到声音也慢吞吞地转过头,等瞧见人,又傻乎乎笑。
“是爸爸。”
他身上染些玫瑰清气,贴在周暮回颈边时候让人失神,周暮回不动声色避开他,点点头。
“你要回家。”
他没有再刻意压低声音,小孩被连串动静惊醒,在他背上迷迷糊糊睁开眼,叫他,“周暮回…”
周暮回嗯声,说,“到家。”
辛意还不太清醒,脸贴在他脖子上问,“什啊?”
张口瞬间呼吸近,热气都扑到周暮回耳朵上,周暮回僵下,不太自然地躲开他。
“别闹。”
辛意睡着,周暮回背着他到家时候等很久,他都没有醒。
辛意家门口是大片玫瑰丛,四月快要过去,玫瑰也将将开*,周暮回知道明天是他生日,小孩喝多酒,晚上拉着他全说出来。
大概还是想要和周暮回好,念叨路,说只想要这个礼物,周暮回没说话,他也反应不过来,又翻来覆去地重复好几遍。
周暮回在栅栏旁叫他,他声音很低,辛意动动,像个小孩似,搂他脖子,拱他后颈,等黏糊糊蹭完他,又换个方向继续睡。
周暮回顿顿,也忍不住叹口气。
“你别拉,要睡觉。”
虞停云又尴
辛意疑惑地嗯声,“不回。”
他枕在周暮回肩上,像耍赖样,“不回不回。”
他声又声地叫,把周暮回搂很紧,不让他走,丝毫没管另旁大步流星过来人。
周暮回挣不开他,又低声叫他几次,小孩都不愿意松手,旁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周暮回没法,刚想带着他拐进转角,辛意就叫声,“爸爸!”
“刚喝完酒就溜出去。”
喝醉酒小孩缠人,周暮回也都见过,他想把辛意放下来,辛意却搂他搂更紧,两只腿都缠在他腰上,紧张地说,“…要掉下去。”
“……”
“不会。”
周暮回停下动作,低声说。
不远处回廊传来急促脚步声,有人高声在喊,“小意?”
晚风清凉,人心却浮躁,周暮回侧身挡住递过来风,在好会后开口。
“生日快乐,小意。”
柔柔私语无人接收,被春夜风潦草带走,背上辛意却咂巴嘴,咕噜两声,周暮回怔下,仔细去听,才发现他说是“有蚊子”。
周暮回哑然,担担他裸露小腿,低头笑起来。
小孩不知道喝多少,到现在身上还有淡淡酒气,但并不难闻,周暮回按门铃,又叫他声,“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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