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意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悄悄把手背在身后，扯自己
书包带子，委屈地说。
“喜欢你啊…”
洗车行已经呆不下去，他要趁着今夜，再找
份工作。
身后却慢慢传来脚步声，是跟
他快个月小孩，周暮回听出来。
“滚。”
周暮回没有回头。
“…不滚。”
周暮回声音阴狠，手掌却盖住他脸。
他是罪恶，辛意应该远离罪恶。
“……”
辛意懵，好半响都没回过神，然后在周暮回要走时候，突然抱住他手臂。
“哦…”
周暮回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周暮回！”
辛意却又跟上来，忐忑地围着他，“那
下次不打人还不行吗？”
“不给你惹事，…”
“杀过人，懂吗？”
意。
“他、他掐腰…”
辛意看他脸色不好，哆哆嗦嗦地解释，“就推他下…”
周暮回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安静地看着他。
“不要来。”周暮回说，“不要再跟着。”
辛意声音很小，像是在嗫嚅，“又不怕你。”
周暮回停下脚步，身后小孩应该没注意，头撞上来，周暮回听到他低呼声，似乎在捂着额头叫痛，他顿下，回头冷漠地看着他。
“为什
跟着？”
辛意脸突然红，周暮回皱眉，听他张口，却又在瞬间像是愣。
“…什？”
他迷茫地点头，又仰着头问他，“那是你错吗？”
犯罪不应该问对错，周暮回想，不管是什原因，可他却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是。”
过很久，周暮回说。
于是辛意松开他，周暮回说不上来那时候他在想什，只是心口突然晃下，但他什都没再说，只是安静地转身，拿着东西离开。
周暮回烦，猛地把他压到墙上，厉声逼近他。
他脸上疤很长，
是他在那场罪恶中唯留下痕迹，辛意呆呆地看着他，他眼睛太干净，周暮回想，他不应该认识自己。
“杀过人，坐过牢，不是什好人。”
“…不要再跟着。”
“……”
辛意睁大眼，无措地看着他，“因为打人吗…？”
那双眼睛太干净，他什事都没有经历过，他人生里会有犯罪、强,bao、猥亵这些事吗？
没有，他甚至都以为刚才只是普通推搡，因为看他小，所以故意欺负他。
辛意太小，还只是个好奇心很重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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