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他要走，摇着蒲扇催他，辛意愣
下，连忙摇头，“不用不用。”
“你要是不
“想卖？还是找人看看货？”
辛意不说话，不自觉地往周暮回那靠。
“发炎就去医院，这是
号码，费用到时候告诉。”
手边递过来张纸条，辛意抬头，迷茫地看着他。
“…不是你撞
。”
辛意低着头用余光瞟他，没敢说话，他和周暮回离很近，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对方高挺鼻梁，和浓密睫毛落下来那小片阴影。
辛意头次对个人好奇，心都不受控地砰砰跳。
这感觉太过陌生，以至于他身后老头叫他半天他都没回过神。
“小孩。”
他额头好像确实破皮，对方给他擦点药膏，又用纱布裹起来，辛意全程晕晕乎乎，像在云里游泳，好在面前人不爱说话，也没问他什
，辛意眨巴眨巴眼睛，看他给自己打上结，低着头收拾东西。
辛意吓跳，连忙往后退步，朝对方解释。
“、等人。”
门帘后走出个老头，瘦跟竹竿似，穿着汗衫摇着蒲扇，随意地看他眼，“等谁啊，这店里就人。”
辛意吞吞口水，抱紧怀里书包，小声说，“戴口罩那个人…长得很高。”
还很好看。
意也撞见他。
“…能。”
辛意揉揉眼睛，抱着书包点头。
他额头上火辣辣疼，像是肿块，又像是磕破皮，十月多天气不算热，但在热火朝天古玩城，实在是有些闷，腌伤口都像是要炸开。
“跟着。”
但是手倒是很诚实，把纸条紧紧蜷在手心。
周暮回看看他，没有再跟他争辩。
“送你出去。”
他收完东西，侧身叫辛意跟着他。
“小孩，拿出来看看呗，帮你瞧瞧。”
“小孩，你手里抱什？”
辛意被打下肩，他愣愣抬头，刚才那个叫他人站在自己面前，正抻着脸看他怀里东西。
“…砚台。”
他小声说，却不太想拿出来。
因为这个人看上去就不像他同桌说高人。
正巧周暮回进来，手里拿着碘伏和纱布，叫辛意过去。
辛意像看到救星，忙往他身后躲。
“小周，你不送货去吗？”
“路上磕个小孩，货给杜嘉。”
他口罩还没摘，又拿酒精洗手，才给辛意处理。
周暮回松开他。
辛意呆呆，盯着他背影好会，才像是回过神样，匆忙追上去。
事后他也觉得自己太没有防备心，别人叫他走他就走，但是辛意又想想，觉得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当时他都被砸懵，周暮回半露出眼睛又实在是好看，
他稀里糊涂就点头，跟在对方身后。
周暮回领着他去消毒，辛意乖乖站在店里等他，他进来急，这回停下来才发现这里和他刚才逛那些店不太样，他抱着书包好奇地看，却不防里间有人突然叫他，“小孩，干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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