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回不知道他在说哪件,是他不善言辞表达,还是他长久没陪在对方身边,可是辛意没有再说下去,周暮回僵硬地抱着他,想好久,说,“爱,好不好?”
怀里人没有动静,周暮回松开只手,低下头看他。
他心意满脸泪痕,却静悄悄地睡过去。
周暮回小心地看着他,又洗条毛巾给他擦眼泪,结束后周暮回蹲在他身旁亲他手腕,低声说,“爱。”
重复爱意没人接收,周暮回也失声,他脸颊上伤疤像是没颜色,孤零零地横在脸上,过好久,他把小孩手轻轻握起,像家里猫猫样,轻轻蹭蹭他。
“又不是小孩,不会随便哭。”
可他眼泪还是掉下来,大颗大颗地落进米饭里,辛意拨着米饭塞进嘴里,大口吞咽,侧身避开旁周暮回。
“……”
闪电接连劈开黑幕,沉闷雨声急切地拍打在窗户上,房间灯时不时被映衬地更加亮,让周暮回更明显地看到辛意脸上晶亮。
他身体僵住,好半天才有动作。
,他想周暮回告诉他那张纸只是个误会,或者再等两天告诉辛意,他要辞职,要换工作。
只是因为事情没落定,所以没有先告诉辛意。
可是都没有,如果辛意没有无意翻到那张离婚协议书,如果辛意今天没有要求跟着他,那辛意什都不会知道。
“……”
辛意真切地感受到难过,这种情绪是缓慢、沉默、无声钝刀。
哭睡过去是件很没面子事,尤其是辛意觉睡到天亮,他慢半拍地从床上坐起来,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到家。
旁猫猫还在睡,腹部微微起伏,辛意揉揉它,趿拉着拖鞋出门。
现在是九点半,辛意却在家看到周暮回,他愣下,站在厨房门口半天都没动步。
周暮回听到他脚步声,端着碗出来,不自然地解释,“待会送你去。”
他声音有些僵硬,辛意却没发现,他看着男人去客厅,迟钝地跟上去,说,“手机拿
手里饭被人拿走,周暮回压着呼吸按住他肩,辛意低着头没有说话,过好久才哽咽着说,“对不起…”
情绪突兀失控会让对方奇怪,可辛意忍不住,他也不想掉眼泪,他也不想向对方追问这些爱不爱,但可能他真很没用,眼泪像是求饶,而辛意败涂地。
“哭什。”
周暮回把他压进自己怀里,声音嘶哑,“下雨,怎也哭。”
辛意抓着他衣领掉眼泪,咬着牙说,“因为你、因为你欺负。”
割裂着他,叫他痛快要受不住。
“不哭。”
周暮回僵下,蹲在他面前接住他泪,他指尖按在辛意眼角,像是要仅凭手指把对方眼泪止住,周暮回不懂他怎突然这样伤心,是因为他没有回答吗,可周暮回亲他,不喜欢怎会亲他。
“没有哭。”
辛意抽抽鼻子,推开他,端起面前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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