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伶儿担忧道:“你跟他梁子结那深,他能帮你吗?”
苏岑沉思片刻,最后也只能轻声道:“家国大义和私人恩怨,希望这些年,他能有点长进。”
曲伶儿撇撇嘴,“就怕是长进没有,光长记性,就记得当年你把他从长安城赶走。”
“其实当年也有不对地方,”苏岑叹口气,“心太高,气太躁,本来有更委婉法子,不至于闹成那样。”
“苏哥哥你没错,”曲伶儿斩钉截铁道,“有罪就是有罪,没罪就没罪,姓宋想拿无辜人抵罪就是错,你制止他有什错。”
祁林:“当年他因为违抗军令擅离职守去喝酒,被爷打五十军杖,从肃州赶回来。”
曲伶儿:“……”
“这说起来,这里面也有个熟人。”苏岑笑笑把名单放下。
“谁啊?”曲伶儿又探头过去。
苏岑指节在白纸黑字上点点,看见那三个字,曲伶儿脸色瞬间就黑。
、带多少兵马、带兵是谁,边写边道:“这些人如今跟们样被拦在城门外,不过看样子好像并不着急,天天喝酒吃肉过得挺自在。”
李释冷笑声,“他们自然不着急,有吃有喝还不用他们上去卖命,静等着城里人先斗个你死活,他们管剩下来人叫主子就是。”
祁林点点头,心里却又越发不屑,当初他们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为就是换身后百姓吃顿安稳饭、睡场安稳觉。这才过去几年,竟演变到当兵在外面袖手旁观,隔着道微不足道城门看着城里百姓水深火热却无动于衷。
等把各个折冲府详情写好,祁林站起来交到李释手上。
李释拿到名单粗略地瞥眼之后反手递,苏岑跟在身后顺势接过来。
在曲伶儿认知里,是非黑白泾渭分明,像极当初初涉官场他,虽然有时候难免钻牛角尖,落得个不懂世故名声,但心无旁骛、为心里那点正义奔走呼号日子,倒真是从身到心再到骨子里都
苏岑无奈笑,“宋建成,当年顶头上司,后来被挤兑走。”
曲伶儿:“……”你们就没有不是孽缘熟人吗?
稍是休整,第二天早确认陈凌暂时没有性命之虞,李释和苏岑便各自带自己人,分作两路,分别去会各自“熟人”。
曲伶儿和苏岑路,路上心有惴惴,“你那个姓宋上司,记得可不是个好相与,当初为尽快破案,还差点拿个胖子去顶包。他怎会在这儿?”
苏岑摇摇头:“当年那件事之后记得他好像调任夔州,经过这些年经营,干到长史也不奇怪。”
李释道:“有熟人。”
祁林点头,“爷说是康增寿?”
曲伶儿时好奇,凑上前问道:“这个人怎?”
祁林道:“当年在肃州时,这个人在爷手下担任副将。”
曲伶儿眉眼弯,“那敢情好,他说不定能念旧主情谊,转过头来帮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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