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摸进去,”李释斜睨眼,“有现成兵马,为什不用?”
陈凌重重点下头,眼泪不争气地翻滚而下。他们主心骨回来,从此再也不用担惊受怕,那些浓稠地让人喘不上气来黑夜终于要到头。
“爷……你听说……”陈凌气息奄奄,每吐个字胸前都疼好像要裂开,咽口唾沫才又继续说道,“李晟……李晟他要造反,他带人围大明宫……小天子和半朝臣子都在里面……温相和世子爷带兵抵抗,但他们撑不多久……属下,属下无能,没能把小天子救出来……”
“你做很好,”李释眼里难得流露出几分温情来,“回来,剩下交给。”
陈凌眨眨眼,行清泪而下,他总算能好好睡觉。
留下宁三通和刚刚赶来张半仙看护陈凌,李释带着众人从房间里退出去,刚出房门那点温情瞬间荡然无存,眼色凌厉,竟像是带几分杀气。
已经被冰冷河水泡发白外翻,最靠近心脏地方貌似被什挡下才险险避开,否则人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是陈凌峨眉刺。”祁林道。
众人这才发现陈凌常年傍身那根峨眉刺不见,只手上还将将留个指环。那峨眉刺为精钢所致,吹毛断发,锋利无比,这得是什功夫才能将其击斩断。
良久之后祁林才抿着唇说个名字,“宋凡。”
苏岑不自觉地皱皱眉,确实在他知道高手里,宋凡那把剑是最快。
“李晟围大明宫?”祁林道,“绸缪那久,总算是憋不住。”
“却不这样以为,”苏岑道,“恰恰相反,觉得,李晟是被逼急,他是算到王爷快回来,所以才先步下手。”
末对着李释道,“他在怕你。”
“那他算怕对,”李释眼里翻滚着浓浓黑雾,那是苏岑从来没见过样子,属于漠北,属于战场,是杀伐决断,是寸草不生。
曲伶儿皱眉道:“可是就凭们这些人,别说大明宫,只怕连长安城门都摸不进去吧。”
“是仵作,没对活人动过手,可他这伤势当真拖不得。”宁三通张着手犹豫片刻,咬着牙向那还有微弱呼吸人下手。
没成想手刚贴上去,陈凌竟然自己醒。
那双眼睛先是没有焦距地扫视圈,最后慢慢定格在个人身上,半晌后那张满是苍白脸上竟然率先红眼眶。
“爷……”
李释上前在那双颤抖着要抬起来手上拍拍,“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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