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们暗门对待叛徒自有安排,”李释挑挑眉,“封鸣是,曲伶儿也是。”
苏岑狠狠握下拳,他就知道封鸣死跟李晟脱不干系,如今李晟既然认
太极宫实则由三部分组成,除去中间太极宫,两侧分别是掖庭宫和东宫,而李晟所在之处便是昔日太子之所——东宫。
由于天子年幼不曾设立太子,这东宫自崇德太子之后便直是封闭,苏岑也只是从外观望过几次,对其内部布设并不清楚。
由那个太监路引着进去,苏岑不由暗暗吃惊,这里砖石、草木当真与陆家庄那个大宅子里如出辙。当年永隆宫变李晟也不过就是个十岁出头小孩子,竟真能把这里详细记下来,在遥远陆家庄又复制座。
而李晟此时就倚靠在方暖榻上,怀里抱着个暖炉闭目养神,对周遭切置若罔闻。
苏岑无法,只能屈膝跪下,“草民苏岑参见王爷。”
等把封鸣墓前都安顿好,时已近午,郑旸从后面拉拉苏岑,“苏兄节哀,回去吧。”
苏岑头也没回,“你们先走,再待会儿。”
郑旸还欲再说什,被宁三通拉把,只好跟着众人先走。
苏岑又站有炷香功夫,等人群走远,上前扶着墓碑用力握握,“你走好,剩下交给。”
话罢转身,再不留恋地举步离去。
李晟垂眸看看,挑唇笑,“当日让你叫声王爷你死活不肯,如今倒是识时务。”
当初在陆家庄,李晟让苏岑喊他声王爷,他当时只当是李晟又要效仿李释,并没意识到还有这重身份。
“看来这年历练没白费。”李晟抬抬手,苏岑跟着站起来,他懒得跟李晟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旧账,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曲伶儿在哪?”
李晟脸惬意地眯眯眼:“曲伶儿是暗门人,如今自然是在暗门。”
“你……”苏岑上前步,却又生生刹住,他如今无所依恃,只能放下身段求道:“你别为难他。”
正午刚过,太极宫刚刚用完午膳,苏岑在宫门外等大半个时辰通传宫人才回来,吩咐句“跟咱家来吧”,便头也不回地迎前走。
太极宫与大明宫、兴庆宫并称“三大内”,继李释霸占兴庆宫之后,如今太极宫又被李晟强取豪夺,声名赫赫“三大内”真正供天子起居竟只剩个大明宫。
李晟刚来时还有所收敛,住是当初崇德太子还没册封时豫王府,再到后来权势愈大,愈发肆无忌惮不把朝中规矩放在眼里。
直到现在苏岑也没想明白,明明夺崇德太子之位是太宗皇帝,之后继位是神宗李巽,这李晟为什对李释这大敌意,处处都要效仿他,还都要再压他头。
与兴庆宫不同,太极宫与大明宫比邻而居,更有诸多外朝机构就设在太极宫内,李晟如有不臣之心,此举就是直接把自己安插到小天子家门口上,若要逼宫,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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