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岑不动声色离远点,“多久没换过衣服?”
曲伶儿皱着眉头认真想想,“阿福不是每天都给洗吗?”
端着鱼翅鸡汤上桌阿福:“自打二少爷出事就再没洗过衣服。”
曲伶儿:“……”
苏岑:“……”
怀里扑,“苏哥哥,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傻伶儿,”苏岑笑着在人背上拍拍,心里不禁黯然,他笑曲伶儿傻,他又何尝不是呢。
午时三刻已过,他项上人头还留在脖子上,确实也够稀奇。
空气中还是有股若有若无酸臭味,苏岑自认为已经泡够透彻,衣服也都是阿福给他拿熏香熏过,四处都找不到源头,最后苏岑探探身去闻闻曲伶儿。
股酸馊味扑面而来,里面还夹杂着几分反油冲味。
悄声儿地又躲远些。
曲伶儿毫无芥蒂地又扑上来,拽着苏岑两只胳膊摇摇,“苏哥哥,你还欠顺福楼肘子还二两桂花酿呢。”
当初好像是说过要给曲伶儿买肘子,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难得曲伶儿还记得。
“桂花酿没有,”苏岑冲人笑笑,“等初雪下来,补你坛黄卢烧。”
苏岑把人推出去些许,“伶儿……你好像也臭。”
难怪当初两个人抱着谁都不嫌弃谁,敢情已经是“臭味相投”。
“有吗?”曲伶儿拎起自己袖口嗅嗅,抬起头来脸无辜地看着苏岑:“本来就是这个味道啊。”
苏岑低头看,只见穿在曲伶儿脚上两只鞋,只黑,只红,那只红也快要变成黑。
他隐约记得他还没入狱之前曲伶儿就是穿错,这身衣服……貌似也还是当日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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