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冷冷垂眸看下去,“是谁让你传话?”
“是……”小六子不自觉地咽下口水,“是……先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既然自己都不珍惜,也怪不得别人。”苏岑冷冷说完,毫不犹豫地抄起支令签扔出去。
牢房里顿时响起鬼哭狼嚎哭叫声。
这些狱卒们原本以为苏岑不尚刑是因为年纪轻,看不惯那些血腥场面,却见苏岑目不转睛地盯着受刑小太监,冷冰冰目光看人心里发寒,点儿也没有害怕意思。
小太监疼几近抽搐,指尖充血发紫,指缝里也已经血肉模糊。
眼看着呼声渐小,小太监渐渐不支苏岑才喊停,亲自下来蹲在小太监身前,“小六子是谁?”
太后修剪花草伤,从来不认识什小六子。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伤口断口锋利,绝不是什修剪花草伤,而且新鲜依旧,明显是近日才成。可是断指没找到,就好比少层证据,苏岑甚至找章何过来指认,奈何人还是撒泼耍赖,死不承认自己当初传过那道密旨。
狱卒们个个面露为难之色,好不容易抓到人,却死活撬不开嘴,换谁守着这块铁疙瘩都得上火。
只苏岑平静地坐在牢房案桌之后,沉寂片刻,突然道:“用刑。”
狱卒们俱是愣,连那个太监也猛地抬起头来。苏大人不尚刑已成大理寺里潜移默化规律,不曾想竟然会为这个小太监破例。
小太监嘴唇颤抖,对上苏岑目光就打个寒颤。昨日断指之痛太过锥心刺骨,今日这拶刑却像是要把他十根指头全部折断,而且从苏岑眼里,他看不到点留情余地。
那小太监不过愣瞬功夫,苏岑已经起身,“继续。”
“说!说!说!!!”小太监立马拿那双血肉模糊手去拉苏岑,五指弯曲不得只能用掌心去拦,生怕苏岑走,他就得继续受那钻心之痛。
保命有什用,死不可怕,可怕是生不如死!
苏岑懒得再问次,目光往下扫,小太监立马竹筒倒豆子似全招:“小六子是,就是当年给他们传话那个小六子!”
狱头第个回过神来,俯身问道:“大人,用什刑?”
苏岑眼里寒光倏忽闪,“拶刑。”
所谓拶刑,便是将几根寸长圆木棍与绳索相连,套于五指之间,通过拉扯绳索,夹紧受刑人手指。
听见苏岑吩咐狱头立马眼前亮,平时这套刑罚多用在女刑犯身上,苏大人用在这小太监身上,来是嘲讽他不男不女,二来又能唤起这太监断指之痛。十指连心,他既然断过根,就不怕回忆不起来。
果然刑具拿出来那小太监就打怵,拉扯着嗓子指责苏岑严刑逼供。苏岑个眼神下去,立即有两个狱卒上前把两只手按住,只是撕开绷带便已经让那小太监呲哇乱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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