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何脸色横,终于顿悟:“你根本就不是来给治病,你是来查案!来人,来人!把他给赶出去!”
“不劳章大人费心,”苏岑神色自若地站起来整整衣衫,“章大人觉得本朝*员狎妓该当何罪?”
“狎妓?”章何瞬间住嘴,“狎什妓?”
“章大人不知道吧,府上刚来那位小蝶姑娘,那是扬州名妓卿尘,在扬州时曾有幸睹卿尘姑娘面容,风姿卓绝,令人过目不忘。”
“不可
苏岑心里不禁冷冷道:“你都把人活埋,还不算造孽吗?”
苏岑问:“你意思是,你把田平之活埋时候他已经濒死没有意识。”
“是啊,”章何骨碌爬起来,心里豁然开朗:“他是被别人害啊,与无关呐,他要缠也不该缠着啊。”
苏岑心里慢慢浮现个想法,落实之后抬头试探道:“可能他并不知道真正害他是谁吧。”
章何果然上当,随着苏岑道:“知道啊。”
章何愣,转而皱眉看着苏岑,“既然已经能睡着,还用再告诉你睡不着原因吗?”
苏岑淡淡摇摇头,“治标而不治本是为行医大忌,尤其是心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章大人之所以做噩梦其实就是反射白日里心中所想。若贸然用药,沉郁压在心里无从宣泄,只会更加变本加厉,严重时甚至累及性命。”
章何心中忧虑还在,皱着眉头默不作声,苏岑却已经自顾自站起来,默默收拾自己东西准备离开,临走又道:“便是落个无能名声也不能害人性命,章大人既然不想说,也不便强求,只盼大人好自为之吧。”
话说完,苏岑拱拱手告辞离去,前脚刚走出房门,只听房里重重叹口气:“说,说还不行!”
苏岑嘴角轻轻挑,不紧不慢地回过头来,“章大人想清楚?”
苏岑猛抬头:“?!”
章何瞬间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即抬手捂嘴,然而为时已晚,苏岑双眼睛熠熠地盯着他,闪着精光般,看人心里莫名发虚。
“是谁?”
“……乱说……”章何无端打个寒颤,躲也似偏开视线,“,怎知道是谁?”
“你刚说,你知道,”苏岑盯着人字顿道,“是谁?”
“是田平之,”话出来,章何心里郁结那口气突然松,“现在每天晚上入梦,就是田平之。”
苏岑微微眯眯眼,心道果真如此,收回步子,找张椅子随意坐,示意人继续。
章何偏头看着苏岑:“你那天说,田平之被埋时候还活着,是真吗?”
苏岑点头。
章何仰躺回床上又叹口气,“不知道,以为他死,真不知道他当时还活着。本来都已经忘田平之长什样,可就是那天听你们说,现在每天晚上闭上眼睛就是那张脸,躺在土里,直盯着!这……哎呦,刚送走耗子精,又来田平之,这是造什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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