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道:“先人之志,会保佑们。”
他平日里不信鬼神,这里却无端就相信陈老在天有灵,必然也希望他们能将案
沈于归淡笑:“从前尽是模仿别人东西,如今总算能画些自己想要东西。恩公当日说不错,模仿再像,那也是仿品,没有作画时那份心境,就少画里灵魂。如今画自己东西,美也罢,丑也罢,终究是有缕东西牵绕着,画出来不再是单纯死物。”
苏岑点头,这画上菊花透着股勃勃生气,确实不是之前那些仿品能比。
又跟沈于归说会儿宁三通才姗姗而来,轻袍缓带,姿态翩翩,看见封鸣不由笑,“呦,扬州近来很太平啊,什风把你吹来?”
封鸣回以笑,“不比你清闲自在。”
这话倒是不假,宁三通不求功名,在大理寺挂个闲职,平日里有案子就在寺里待着,没案子就各处茶楼酒肆闲逛。而且有这重身份在这,旁人也不敢随便支使,慢慢倒成苏岑御用仵作。
分神采。
看见苏岑来,沈于归面露惊喜,立即放下笔上前冲苏岑欠欠身,轻轻笑,像朵白莲徐徐而绽,“恩公。”
苏岑无奈笑:“都说不用叫恩公。”
沈于归看着苏岑认真道:“你于沈家有恩,这声恩公受之无愧。”
苏岑笑笑,不想再在这上面纠结,转而看着桌上画纸,“你又能画画?”
宁三通道:“改天叫上郑旸给你接风洗尘,”这才看着苏岑问:“又有新案子?”
“谈不上新案子,”苏岑把之前案情大致说遍,最后才道:“案子有些棘手,可能牵涉到朝中权贵,而且张大人意思是背地里偷偷查,不能放到明面上,你接不接?”
“你还当真是不肯消停,”宁三通不禁笑道,“若不接,你还能找谁?”
苏岑拱手笑,“那便有劳。”
宁三通找来他那大木头箱子,收拾妥当之后三人才起出发。去贡院路上宁三通道:“说来也巧,十几年前是陈大人和师父承办这个案子,如今换你,当年他们罢官罢官,离职离职,案子被雪藏,不知道们能不能运气好些。”
“右手还是不行,”沈于归无奈地看看自己右手,条凸于表面伤痂从腕子上横亘而过,这里筋脉曾经断过,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灵活。
“所以现在练下左手,还不是那熟练,平日里解闷乱画气还行,就是登不上台面。”
封鸣凑近看看沈于归乱画气作品,不禁皱眉,“你这是乱画气,那们画岂不都是狗扒?”
只见画纸上支写意秋菊,初绽在场严霜之后,但姿态傲然,全然不受严霜所迫。用笔奔放,将其疏朗、冷峻、野逸之气展现淋漓尽致,说是大成名家之作只怕也不会有人质疑。
苏岑看清画上内容却是另种心境,轻轻笑道:“你用上你沈家画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