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见过他,能认出他这张脸来,苏岑只能尽可能埋着头,以防被认出来。
好在白衣人心思也不在他身上,恭敬站着回道:“咱们这次在徐州折曹二叔,又赔上少主,曹二叔可是知道不少咱们事,会不会把咱们供出来?要不要动用长安那边人,先把少主救出来,顺便把曹二叔解决?”
“不用急,”坐着那人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拿杯盖撇撇茶沫,“这次偷袭不成,李释必然加派人手,现在冲上去无异于飞蛾扑火,反倒便宜李释那家伙。”
苏岑端着茶壶候在旁
“……,队。”
时无言,周遭死般寂静,白衣人双腿发软,双膝发颤,刚要跪下请罪,却听见轻轻声哼笑。
“越来越有意思。”
苏岑觉得这大宅子里定然有操控地下密道机关,不然也不会他们入到棋局,立马就有人反应。
只是路排查过来,却是无所获。
那人又问:“最近村子里有什动静吗?”
白衣人:“进来两个自称走方郎中人,原本是要往柳铺去,走反方向来咱们这里,还有就是……”
白衣人声音渐小,那人停下步子看过来,白衣人心下厉寒,小声道:“宅子里进耗子……”
“怎进来?”
白衣人恨不得俯首跪到地上,“从地下棋局,化枭入水进来。”
。
迎头那人匹黑马当先,黑色兜帽掩映下双锐眼如鹰,裹挟着滚滚飞尘,踏着夜暮而来。临到近前,拉紧马缰,黑马声长嘶之下那人翻身下马。
白衣人领着众人跪下拜迎,齐呼:“门主!”
被称作门主那人将身兜帽脱下,白衣人立即起身接住,紧跟在后头进门。
下人们随即跟上,两扇大门闭,将烟尘弥漫夜色锁在门外。
寝宫里倒不像太仓那穷奢极欲,张宽大紫檀麒麟罗汉床,副黄花梨镂雕螭龙屏风,再加上书桌和书架,眼看透,倒是简洁大气。苏岑围着墙壁敲圈,确认这里没有什暗门机关之类才准备离开,刚走到正厅,猛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
避无可避!
只手已经按在门上,苏岑慌乱之下,侧身闪进门后。
进来两个人,身后还跟着队宦官。
进来后两人仍在说话,苏岑见没人没有注意到门后情形,等人都进来后,趁宦官们分散开来端茶送水,自己快步出来,不紧不慢地缀在宦官队伍最后,接过从外面递进来茶壶,上前倒茶。
“你守阵?”
“……是。”
“出几队人马?”
“……六队。”
“对方呢?”
“少主没回来?”白衣人跟在后头问。
那人摇摇头,“有人通风报信,他们早有埋伏,们折不少人手。”
“通风报信?”白衣人惊道,“们之中出叛徒?”
“让休门门主过来见,”那人道:“要提着那叛徒过来,要让他提着自己脑袋过来。”
白衣人肃然,领命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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