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白采!
眼前石门缓缓洞开,却不再是漆黑片,石道里火光涌现,映亮石壁上溢彩流光壁画,眼望去,目不暇接。
苏岑抬步,从容上前。
白衣人捏紧手里刚刚失去棋子,唇线慢慢崩紧:“这小子竟敢耍!”
苏岑信步向前,边走边看墙上壁画。
像上次入局时候,没走几步对方人就追上来,这说明对方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也不过是出动颗棋子威慑他们下。
但这次已经掷四五次箸,走大半个外圈,却始终没碰上对方人,也就是说,对方这次至少出动几路人马,几方攻逼,要让他死棋。
“卢到‘张’位,雉堵‘屈’位,两塞操持后方,”白衣人看着被几方黑棋团团包围白子,轻提唇角:“还当是真有什本事,也不过如此。”
苏岑在石门前站定,像是完全没意识到门后凶险,抬手掷,个金面朝上,石门缓缓打开。
短兵相见!
辈好生厉害!”
“你小子不用在这溜须拍马,”老头把六根箸捡起来,“花小半辈子研究这些玩意儿,能学到多少,就看你造化。”
两日后,大宅子内铃声响,立马有人回禀兑位有人入局。
白衣人轻轻笑,“竟然还敢来。”
黑衣人请示:“这次出几队人马?”
这画是种鸟,羽毛呈褐色,散缀细斑,头大而宽,两只眼睛却反常于其他鸟类,位于头前部,正视前方——正是六博棋中王棋,又名之——枭。
门后黑衣人长着张穷凶极恶刀疤脸,手里拎着把半人高横刀,饿狼似目光逡巡在苏岑细嫩脖颈上。
苏岑却提唇笑:“按理讲,你现在已经死。”
在六博棋中,若最后步遇到对方棋子,则可直接将对方棋子放到己方活牢中。
所以不管你长得温风和煦也好,凶神恶煞也好,身在局中,只能是颗棋子,是棋子就要遵守棋局规则,方才苏岑在“究”位,步之后刚好落在黑衣人所在“张”位,按照六博棋规则,这已经是颗死棋。
黑衣人大概也没想到苏岑能如此淡定如初,本想着杀人不成吓吓也好,却见苏岑竟无视他径自走到石门前,抬手掷,几根手指灵巧转,竹箸落下,五面为阳。
“门主说过,不可伤他性命,”白衣人突然阴恻恻地笑笑,“但小朋友嘛,总得长长记性才好。”
与此同时,苏岑依旧由陆小九家门前入局,冲老头点头示意下,步步下到幽深地道里。
老头看着苏岑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才转身离去,到达指定‘张’位给他守着,确保不会再有人入局。
阵寂静之后,石门缓缓打开,通往更深不可测地方。
入阵中苏岑还是先慢条斯理地试探着走几步,是确定这次他这方只有他个人,不会再有其他人入局干扰,二则是为摸清对方底细,有几路人马,持怎样态度,采用怎样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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