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大理寺卿陈光禄陈大人说,”苏岑解释道,“他有册《陈氏刑律》,至今还被天下刑官奉为圭臬,曾有幸拜读过二,这正是他扉页上题字。这位前辈……”
“陆小九还找不找?”老头出声打断。
苏岑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那是最尊敬前辈,说起来就收不住,前辈见谅。”
“你先回去吧,”老头挥挥手将人打发,“陆小九找到,自然会送他回去。”
苏岑拱手拜别,刚走到门口,只听身后老头又道:“若是想走,天亮之前来找,过今夜,也不敢保证。”
老头抬起手来笑:“你只凭这个小伤口就能断定是?”
“那倒没有,”苏岑回道,“用蝙蝠来吓们,却并没有伤害们意思,无非就是让们心生恐惧,从这村子里出去。”
苏岑笑谦逊有礼:“前辈不觉得似曾相识吗?与之前前辈半夜磨刀吓唬们岂不是如出辙?”
老头愣愣,嗤笑声,“你又怎知道只是吓唬你们?”
苏岑坦诚道:“前辈不像坏人。”
对村子不熟,敢问前辈是否知道陆小九可能去什地方?”
老头眯着眼咂口烟,良久才慢慢吐出来,道:“你不用管,去把他找回来。”
“您知道他在哪儿?”
老头把烟斗熄慢悠悠站起来,“这不是正要去找嘛。”
借着点未灭火光苏岑皱皱眉:“您手伤?”
苏岑回到陆小九家时曲伶儿已经在门口等着,见苏岑回来丧气地摇摇头,“苏哥哥,没找到。”
苏岑点点头,“再等等吧,天亮再说。”
刚要进院,苏岑目光突然停留在门口棺材上,红漆剥落,被月光照出层冰冷霜来。
苏岑在棺盖上摸把,突然发力,在那棺盖上狠推把。
木材挤压吱呀声在寂静夜里格外明显,这棺盖并不似看上去那厚重,苏
两人对视会儿,齐齐笑,老头背手而立:“你这后生有意思。”
苏岑便当这是夸奖,低头轻轻笑,朗月清辉下如温风拂面,算得上赏心悦目。
老头又问:“你到这村子里究竟想干什?”
苏岑腰身笔直地站在月光下,眼底铺着满天星辰:“持心如衡,以理为平,诛世间宵小,还盛世太平。”
老头站良久,才喃喃句:“好个‘持心如衡,以理为平’……”
老头毫不在意地抬起手来看看,边走边道:“杀鱼不小心被鱼鳞划伤。”
苏岑站着没动:“只怕不是划伤,是咬伤吧?”
老头停下步子,回头眯眼打量着苏岑,两人两厢对站着,时僵持住。
半晌苏岑才道:“今天夜里有人在们院门上涂黄鳝血,引蝙蝠过来敲门,想要吓唬们。”
“黄鳝取血般是将其头剁下,只是黄鳝性猛食肉,又湿滑难以拿捏,处理不善很容易被咬,”苏岑盯着老头垂在身侧手,“你这就是被黄鳝咬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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