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又开始咬筷子，“慧空主持囚禁黄婉儿，姑且认为黄婉儿是那个‘恶贼’，那五百商人又是指谁？”
李释用指节轻轻敲着桌子，片刻后道：“苍生。”
苏岑恍然，“是
，慧空主持是大彻大悟之人，自愿堕轮回恶果以救苍生。只是，黄婉儿
个未出阁
小姑娘怎
会站在苍生对立面上，宋凡又在其中充当什角色？”
李释皱皱眉，又给苏岑夹筷子菜，“想不明白就先吃饭。”
苏岑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碗里都被李释堆小山高。他这想起事情来就忘手头动作毛病真该改改，总不能办起案子来就把自己饿死。
寺里主持死后要全寺上下为其诵经三日，之后才能沐浴更衣，封龛荼毗。李释他们第二日为慧空主持上柱香后便先行下山。
回到兴庆宫稍事休息，苏岑洗个澡换下身衣裳，吩咐后厨做几个荤菜端起李释房里，两个人边吃边聊，把昨夜事情整合遍，差不多能推测出个大概。
半年前宋凡在晚晴亭杀车夫，绑架黄婉儿，之后就直把人藏在草堂寺里。要在寺里藏下个人，日日送饭，有人守卫，显然宋凡个人是不可能做到，慧空主持必然知情，甚至可以说是他跟宋凡串通好，瞒着所有人做场戏，宋凡假意受伏，慧空主持当着所有人面把宋凡下井，之后再暗中把人调换出来。寺中和尚们并不知情，所以还都以为井底下关是宋凡，殊不知早已经换成黄婉儿。
“事情说通，但还是有几个疑点，”苏岑咬着筷子轻轻蹙眉，“第，宋凡为什要绑架黄婉儿，即便是因为他*|污黄婉儿，那也没必要那大费周章地把她藏起来，甚至于对宋凡来说，杀她岂不是更省事？第二，慧空主持个出家人，为什要帮着宋凡做这种事？还有，昨晚要杀慧空主持地那个黑衣人是谁，或者说慧空主持z.sha原因是什？”
李释给苏岑碗里夹个虾仁，“
不清楚宋凡绑架黄婉儿是为什，但慧空那里倒是能猜到点。”
索性不再用筷子，下手抓起块排骨，直接上嘴啃。
李释问：“
“哦？”苏岑抬眸，笑问：“王爷有何高见？”
李释冲人点点筷子，示意他边吃边听──这顿饭苏岑净顾着说，筷子还没下去几次。
看人动筷子，李释才道：“佛经上有个佛陀杀贼救五百人故事，说是佛陀修行时有世转世为商人，与另外五百个商人同乘船，船上混进个恶贼，图谋不轨想谋害船上人。佛陀借梦得知恶贼目，却又无从下手。若告诉其他商人，商人们肯定会杀那个贼，那五百人就会手染血腥，同堕地狱。若什都不做，则贼人杀商人，也会堕无间地狱。最后佛陀决定亲z.sha贼，自己承下下地狱报应。这就是所谓‘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是慧空主持生前留那句话。”
李释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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