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看完这出大戏,笑意盈盈看着李释:“本来还想上去跟着抢抢,如今看来还是算。”
李释饶有兴致看过来:“你抢来要给谁?”
陈凌仗着自己身形灵巧,从突厥人手里抢到酒壶,小心翼翼抱在怀里,以防再被人拦截去。
兀赤哈眼看着自己人手里酒被劫,气冲冲跃而起,往陈凌身前挡,九尺多身量登时把陈凌衬宛如鸡仔。
大个子咧嘴笑,带动脸上蜈蚣似刀疤,更显狰狞:“人,走,酒,留下!”
陈凌自认不是对手,只能奉酒上前,没等兀赤哈来接,酒壶抛,对着人胯|下就是脚。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胯|下凉,大个子声都没吭出来,捂着裆就跪下去。
除夕夜,天刚擦黑兴庆宫就上灯,宫灯千盏,恍如白日。御苑里是火红灯笼,倒影婆娑映在碧水龙池里,影随风动,曼妙如斯。殿宇内点是琉璃盏,跃动火光几经折射,流光溢彩,明丽璀璨。
除夕夜吃是家宴,设宴南薰殿,没有外人,以祁林为首图朵三卫和以陈凌为首家臣泾渭分明,各占边。兴庆宫后厨从早就开始筹备,天南海北各式菜样,入夜便由队队侍女送上来。
等菜都上齐李释才带着苏岑登场。
李释照旧身玄衣,副威风堂堂气派。领口袖口金线锁边,随之动作前襟上只九爪龙纹若隐若现。反观苏岑,却是身月白云锦,宽袍敞袖,佩玉兰纹,则是副翩翩公子形象。但这两人走在起却又毫不违和,倒是趁尊贵人愈加尊贵,清冷人愈加清冷。
宁亲王出身行伍,底下坐也都是些粗人,对规矩什都不甚讲究,等宁亲王先启筷子下面便热闹起来。
陈凌孩子气地狡黠笑,刚待去接还在空中酒壶,酒壶却在他头上兀自停。
陈凌抬头,正对上祁林那双眸色浅淡眼睛。
当即就哑火。
祁林拿着酒闲庭信步走回席上,兀赤哈虽然平白受脚,但看到终归是自家人抢到酒不禁眉开眼笑,举着酒樽刚想上去讨杯,只见祁林目不斜视把酒放到曲伶儿案上。
兀赤哈:“……”只觉得命|根子好像更疼。
适逢佳节,李释难得开自己私库,拿出几坛好酒来给众人品鉴。
底下人各个酒徒,每个都识货,王爷私库里酒自然都是十年以上佳酿,非那些寡淡御酒能比。结果上来坛就被抢光坛,汉人和突厥人各自为营,十八般武艺都上,险些在中庭里打起来。
酒还未至,酒香先行,十多年秋露白,远远闻着味道众人就先放下筷子,眼巴巴等着侍女上酒。只纤纤玉足还未落地,酒壶便已脱手,原是靠门个突厥人近水楼台,俯冲步便先将酒抢到手。
侍女早已见怪不怪,躬躬身便退下。
那突厥人捧着酒壶喜滋滋往回走,冷不防脚下绊,酒壶顷刻脱手,眼前黑影闪,个翻花手,酒壶已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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