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走到窗前正待关窗，却突然改
主意，定睛看着曹玮，厉声询问：“是谁杀沈家三十二口？”
夜风继续吹入，苏岑
身影被逐渐拉大，跳动火光与阴影交织，宛如群魔乱舞。墙上挂着画亦被吹动，凌厉画纸划过墙面，像是什
人指甲在墙上撕挠。
曹玮恨不得
“那
就有点想不明白，”苏岑摸着下巴回过头来，“咱们大周这些人，他怎就找上你们呢？”
苏岑特地没提画事，曹玮当真上勾，顺着苏岑思路往下走：“可能，可能因为们盗过他们家祖坟？”
“那也不对啊，”苏岑歪着头看着曹玮，“盗墓事儿是你干，你也说，沈家墓里很干净，你也没有从墓里带出来东西，也就是说徐有怀和刘康并没有沾手沈家东西，那沈存要报复话第
个也是找你啊，他杀徐有怀和刘康干嘛？”
“这，这……”这个曹玮当真不聪明，被苏岑忽悠就慌神。
苏岑笑道：“难不成这鬼魂杀人是随便选不成？”
不瞑目？”苏岑眼角挑，“你是说沈家三十二口死有冤情？”
曹玮身子明显僵，紧接着连连叩头：“草民不知，草民什都不知道……”
这曹玮如今风声鹤唳，问他什都是不知道，苏岑不再多费口舌功夫。不过好在人找到，为避免打草惊蛇，苏岑还是命人把曹玮送回家中。那个凶手已经连杀徐有怀和刘康，甚至不惜御前杀人，自然不会放任曹玮稳坐家中坐视不管。
苏岑紧接着带着帮衙役乔装打扮趁着夜色从后门混入曹家，静等着守株待兔。
苏岑等人赶到曹家时夜色已浓，为防止凶手起疑心，苏岑让大理寺衙役们埋伏在卧房四周，而他自己换身小厮衣裳，跟着曹玮进卧房。
“对，对，”曹玮忙不迭点头，“沈存化成恶鬼，到处随便杀人。”
“看不尽然吧，”苏岑忽然眼神凛，“他是专杀心中有鬼人！”
随着苏岑这声，房里突然烛光闪，火光扑闪间硕大黑影笼罩下来，恍惚要将那微弱烛光压灭。
“鬼，有鬼！”曹玮高声呼嚎。
苏岑皱眉循着微弱火光看过去，方才关严窗子不知何时松条小缝，夜风吹入，这才险些吹灭烛光。
当初他在个死人房里待宿李释就为难他，如今他再跟曹玮共处室晚上，不知道那位主子又得怎作妖。
沈存《桃夭图》中第三幅《有蕡其实》正是挂在曹玮房里，苏岑上前打量，与先前两幅如出辙，只不过繁花绿叶换成硕果累累盈挂枝头，笔姿恣意，或偃或仰，挥洒自如。
单从画上看来，这个沈存应该是位疏朗大气之人，能画出这满纸斑斓人怎看也不像会死后纠缠人。
苏岑回头瞥眼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曹玮，实在看不惯这身高八尺大汉啃手指头样子，出声问道：“你们认识沈存吗？”
曹玮缩在角落里摇摇头，“不，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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