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谪?”苏岑愣,“可官方书件里并没有陈大人被贬谪记载啊,甚至连陈大人自己学生──现任大理寺卿张君张大人也以为陈大人是致仕走。”
林宗卿摇头,“事关皇家事又有几件能说清。”
苏岑低头默默忖,陈大人最后接手案子应该就是田平之案和只在《陈氏刑律》里出现过陆家庄陆小六失踪案,之所以把这两桩案子联系到起,是因为两件案子都被刻意销毁记录。但纵观始终,这两件案子也都没有能跟皇家联系上地方,陈光禄又怎会因为这两件案子被贬谪呢?
林宗卿问怎?
苏岑笑笑,只道是在抄录案档时对当朝刑律第人心生敬佩,想睹真容罢。简单笔带过,接着之前话题,继续讲在京中所见所闻。
回京日子隔日就定下来,等新任扬州刺史上任,他们便起驾回京。
也不知李释是怎做到,林宗卿接圣旨后不挣扎不反抗,直接就关私塾收拾行囊赴任。
林宗卿抵达扬州当日,苏岑早早便去城门外迎接,到晌午才见辆牛车从南边过来,连个车棚尚无,只个车夫赶路,林宗卿就坐在车板上,车上好几个大箱子里装全是书。
苏岑认真冲人行拜礼,唤声老师,将人从牛车上迎下来换上旁软轿。
先是到官衙交接完官印,又去苏岑早早给准备好宅子里卸下这好几箱子书。知道老师不喜欢热闹,苏岑特地挑处僻静宅子,二进二出带个小院,收拾干净利落,不奢华,却也不落俗。院子里还有个葡萄架搭凉棚,夏日里是个乘凉避暑好去处。
只是每每涉及李释,就改口成“那位贵人”。
这点把戏却瞒不林老头,咂两口小酒,直接道:“那位贵人是李释吧?”
如今敢直呼宁亲王名讳,恐怕也只有老师人。
当初北凉王案子闹得沸沸扬扬,苏岑自然知道瞒不过,大大方方承认,“是。”
林宗卿将杯中酒饮而尽,杯子重重放,道:“你以后离他远些。”
林宗卿如今上任扬州刺史,送宅子送下人自然不在少数,知道老师不喜欢交涉这些人情世故,所以苏岑早给筹备好,也断绝那些人念头。
洗尘宴原本想设在苏宅,但顾及家里还有位爷,这两位关系还不是那融洽,苏岑索性直接带着厨子过来,特色扬州菜,师徒俩在房里支张桌子,算接风,也算叙旧。
大都是苏岑在说,这年在京中都干些什,谈及当初贡院案子,苏岑突然想到老师跟前大理寺卿陈光禄陈大人就曾同朝为官过,之后两人又相继致仕,忙问其中可有什渊源。
林宗卿摇摇头,“他任职大理寺,在翰林院,很少有交集,彼此之间也没什交情。”
苏岑叹口气,刚待揭过,却听林宗卿又道:“不过听说他当初并不全是致仕,好像说他当时接手某桩案子开罪先帝,人其实是被贬谪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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