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释问:“案子办如何?”
苏岑正襟危坐,道:“该惩办都惩办,盐务也已步入正轨,有扬州先例各地都开始榷盐令废除事宜。只是扬州官场血洗太厉害,时半会儿只怕恢复不过来。”
李释又问:“你怎看?”
苏岑想想,道:“扬州为淮南道要地,全国商贾皆聚于此,赋税位于大周之首,刺史人选至关重要。之前薛直他们把扬州搅乌烟瘴气,重立官威势在必得,须得找人首先
李释道:“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苏岑不依,扬下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释看着这人副小狐狸伶俐样不由也笑,伸出手:“下不为例,好,走。”
苏岑把拐杖递给祁林,乖乖把手递上去由李释牵着,瘸拐往门外去。
马车里烧着上好银霜碳,无烟无尘,温暖如春。
苏岑称是。
李释:“听说有个孙女?”
苏岑:“年方二八。”
封鸣:“……”
这话里意思不言而喻,再想拐本王人就给你赐个婚,到时候自有人收拾你。
绝对让你欲仙|欲死,流连忘返。”
苏岑抬头冲人笑,扭头对着封鸣身后那人认真道:“你听见,是封大人要带去,可不是主意。”
封鸣僵硬回头,后背霎时起层毛毛汗,立马低眉敛目毕恭毕敬道:“王爷。”
李释向后吩咐:“抄。”
祁林领命。
苏岑坐定后问:“王爷今日怎有闲情到这衙门里转转。”
李释拿个暖炉送到苏岑手里,道:“再不出来,只怕你那大哥就要憋死。”
苏岑不由苦笑,自打这宁亲王住进苏家宅子,自家大哥过是提心吊胆,诚惶诚恐,安排太好怕李释责怪他商贾之户逾规矩,安排不好又怕怠慢贵人,日日跟着怕碍眼,离得远又怕李释召唤赶不回来,晚上夙夜忧叹,白日里还得强颜欢笑,也是难为他。
苏岑却是知道李释用意,自他惩办扬州盐务案以来,定是得罪不少人,李释住在苏家,既断绝有心之人暗下黑手,又防止有人明面上为难苏家产业。
李释待在苏家百利而无害,只是为难大哥再担待几天吧。
何为党豺为虐、狼狈为*,封鸣回头睨眼那小贱蹄子,方才还冷冰冰张脸,如今笑得恍若三月春花。
封鸣识趣儿地开溜:“下官想起来,有桩案子申奏文章只怕得连夜赶出来,下官先行告退。”
见李释总算点头,封鸣慌不择路地溜。
李释看着笑意盈盈眼前人,眼睛眯:“那你呢?”
苏岑登时敛笑,“与何干,又不是说要去。”
封鸣:“……”
李释背着手接着道:“按《大周律》*员狎妓该当何罪?”
苏岑笑明眸善睐:“杖五十,削职为民,永不录用。”
封鸣:“……”
李释点头,又道:“前户部尚书荀老老家是不是就在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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