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岚无奈笑笑,眼角眉梢俱是宠溺,冲桌上众人歉意笑,刚待起身又听岳晚晴道:“是考虑不周,你这还有朋友,要不……子煦跟去趟吧。”
“无妨,……”苏岚已经站起来,只见岳晚晴饶有深意地瞪他眼,立即恍然大悟道:“啊对,这里确实走不开,子煦你就过去
苏岚停步笑道:“今日够你忙,就不给你添乱。”
“确实是忙脚不沾地,本想着去门外迎你,”那人在苏岚肩上熟稔地拍拍,“你先坐,会儿……这位是?”
何骁目光落到苏岑身上,眼里闪过丝警惕寒光。
正巧苏岑也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苏岚介绍道:“个远房表亲,名叫李煦,没来过扬州城,带他出来见见世面。”又对苏岑道:“子煦,这就是跟你提过兰甫兄。”
接连几天苏岑没事就到街上溜达,也算是看明白些情况。
汪家盐铺与贾家盐铺对门开,每日清晨都是两家商量好价格才开门迎客,虽然价格昂贵但客流仍是络绎不绝。这大扬州城人人都要吃盐,仅靠私盐贩子根本不足以供起扬州城盐耗,又加之官府打击,私盐锐减,百姓也只能咬咬牙花大价钱买官盐。
因盐价上涨,茶楼酒馆里菜色都比平时贵几个铜板。还有些个实在吃不起盐,面色苍白脚步虚浮,更有甚者出现面部浮肿、恶心呕吐症状。
是时候该会会那个何骁。
恰逢赶上汪老爷办六十大寿,苏岚凭着在扬州城地位和与何骁关系自然在受邀之列,苏岑便借此机会并跟着过去。
苏岑轻轻笑,拱手道:“久仰大名。”
何骁从善如流地换上副笑意,“既然是子安弟弟,那便也是弟弟,下人有什招待不周尽管跟说。”
苏岑微微颔首,这才随着苏岚入内厅就坐。
男宾女眷分席而坐,女眷在内院里另设宴席。岳晚晴对苏岚招呼声便往内院方向而去,正巧里面迎出来人,见岳晚晴便两厢拉着手寒暄起来,不几时目光频频往苏岑这边而来,岳晚晴笑着打趣她声,不知又小声嘀咕什。
苏岑刚落座没会儿,便见岳晚晴又回来道内院里姑娘小姐们踢毽子踢到房顶上去,奈何小厮们都在前厅伺候,她们群女流之辈又不好上房,这才过来让苏岚帮忙。
扬州城最大盐商过寿,场面自然气派十足,扬州城半数商贾基本都露头,宴席甚至都摆到院子里,只有那些有头有脸人物才有幸分到内厅。
苏岑算是沾苏岚光,没被大冷天分到院子里。
“子安,”刚进内厅便有人招呼声。
苏岑循声看去,来人身着瑞草云鹤散花锦,却毫无跳脱之意,却硬是被身气度压庄正妥帖,嘴上两撇小胡子修剪精明干练,笑着迎过来对苏岚道:“子安,你来怎也不跟说声?”
这想必就是那位在扬州城搅弄风云何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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