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鸨儿又登上台来,跟着厅里几位恩客打趣番,才在台上站好道:“咱们卿尘姑娘说,今儿是以文会友,而且还给诸位哥儿们准备份大礼──”鸨儿拖长调子故意卖着关子,等到台下起哄才继续道:“卿尘姑娘说今日胜出那位哥儿,姑娘请他做入幕之宾,今夜就只伺候他个人。”
台下瞬间片哗然。
要知道这卿尘姑娘向来是卖艺不卖身,从来不曾听说过引谁入过她闺阁。这千载难逢好机会立马引台下客人血气上涌,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恰在此时台上降下席轻纱,厅中霎时寂静,再见窈窕身段款款而出,在台上欠欠身,柔声道:“今日比试共分三轮,分别是击鼓传花,雅歌投壶,
苏岑赶在跳板撤离之际上船,花船吱呀呀地离岸,朝着河中心而去。曲伶儿咬咬牙跺脚,终是在水面借力点飞身跟上船,对苏岑叹口气,“苏哥哥跟着你。”
苏岑皱皱眉,“不怕有人认出你?”
曲伶儿勉强扯个笑出来,“是故人,但不是敌人。”
花船高三层,房瓴边角处点着盏盏大红灯笼,映船上恍如白日,与水面粼粼波光交相辉映,灯烛十里,水岸摇红。难怪扬州人要把青楼建在船上,这种酒不醉人人自醉情态大概在只有这花船上能实现。
层进去是个敞厅,以备那些姑娘们表演琴棋书画之用。再往上便是间间香女闺阁,用途自然不言而喻。
“怎?”苏岑微微愣,转头笑道:“放心,你祁哥哥找不到这里来。”
“不是。”曲伶儿皱皱眉。
“那是觉得这花魁不合你胃口?”
“也不是,”曲伶儿摇摇头,“苏哥哥,船上可能有危险,们还是回去吧。”
“危险?”苏岑皱眉,过会儿问:“是有危险……还是你有危险?”
苏岑和曲伶儿进去时众人早已在厅中落座。
座次围绕厅中主台呈扇形外延,苏岑眼就看见先前那位纨绔公子耷拉着张脸坐在最靠近台子正中位子,看来是想要亲姑娘芳泽却又没得逞。
苏岑他们最晚进来,自然是没什好位子。所幸苏岑本来也不是冲着花魁来,找个靠近廊柱边角位子,有轻纱遮,也方便曲伶儿隐藏。
苏岑刚落座立马有小厮上前伺候茶水,看茶汤色泽还是不错茶,苏岑刚端起杯子,只手及时伸过来按下,苏岑偏头看,只见曲伶儿轻轻摇头:“苏哥哥,这船上东西你最好什都不要碰。”
苏岑愣,点点头,放下杯子再也不动。
“就是觉得这船不简单,苏哥哥你听句,咱们回去吧。”
苏岑凝眉想会儿,“这船上是不是有你认识人?”
看着曲伶儿不再说话,苏岑心里然,轻轻在曲伶儿肩上拍拍,“你先回客栈等着吧,有个人得跟上去看看,你放心,他们不认识,不会有事。”
“非去不可?”
苏岑点头:“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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