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这明明就是柳相作!”
众人而起,瞬间乱作团。
眼看着开船时辰到,苏岑这才拉着曲伶儿从草庐里出来,临走又回头看两眼。
其实他也更倾向于这诗不是柳珵所作,但若真是柳珵友人所作,那这位友人是谁?如此文采他竟然没有听说过?
事情早已过去十多年,除非柳相或那位友人亲自出声承认,否则只怕是争不出什结果来。
“登丘山望岳,枯山今换青峦岑。”
青年人拍桌而起:“你到底是什人?”
苏岑不好意思地拱手道:“承让。”
本是想着低调行事,却无故生出这多事端,苏岑拉着曲伶儿挤出人群,刚待离去,却听见背后冷笑声,“虽然输,但不代表柳相就输,当年柳相途径汴州,见黄河入汴水波澜壮阔,作下‘万籁齐开惊鸾佩,九州通衢天上来’佳句,那个苏岑有什,净是些附庸风雅小词小句,拿不上台面。”
南派人当即就坐不住,纷纷站起来反驳。
不才,没什名号,你不认得也正常。”
他个新科状元在个草庐里跟群读书人较劲,亲自出来给自己正名,这要是被人认出来,他投河自尽心都有。
“那好,”青年人微微眯眼,“到你,你出题,绝不会输给你。”
这不是让他欺负后生嘛,苏岑默默叹口气,“这样吧,还是你出题,对不上都算输。”
“你!”青年人猛地站起来,这分明是看不起他,咬牙切齿番,转头想又笑道:“这可是你说,你听好,上联是:冻雨洒窗,东两点西三点。”
上船船老大下令解缆绳扬帆起航,沿岸景色路倒退,眼看着那个草庐消失在视线尽头苏岑才起身回舱。
有些事情终是淹没在时间洪流里,追忆不得,凐灭真相。
苏岑微微皱眉,回头问道:“这诗是柳相写?”
他倒不是质疑柳珵水平,只是柳珵早年诗他也拜读过,走是写实路子,多是些忧国忧民深刻之词,而这两句诗逸兴遄飞酣畅淋漓,确实不像他风格。
青年人等就是苏岑这句,扬下巴道:“孤陋寡闻,这是柳相当年入京赶考路过汴州时作,这诗里还有个‘佩’字,正是柳相字。”
柳珵字仲佩,这苏岑倒是知道,但单凭这个字就断定诗是柳珵作确实有些牵强。
果然人群里有人看不惯这青年输对子还强词夺理,戏谑道:“怎听说这诗并不是柳相所作,而是与柳相同上京友人作。”
这是个拆字对,冻和洒分别对应东两点西三点,确实有几分难度。
苏岑略思忖,笑道:“切瓜分客,上七刀下八刀。”
“月浸江心江浸月。”
“人归夜半夜归人。”
“昔人曾为僧,为王呈上白玉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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