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船老大泡上茶还没喝完头水,便见曲伶儿急急忙忙回来,冲他道:“苏哥哥,你快去看看吧,有人为你跟别人打起来!”
苏岑扬扬眉:“为?”
他在汴州人生地不熟,谁会认得他,更不用说为他打架。
“是真,”曲伶儿上前拉着人欲走,“你快去看看吧,晚就打完。”
苏岑:“……”
曲伶儿略回头,瞥见从后方过来祁林,当即回过头来脸娇羞状,怯生生唤声“祁哥哥”。
祁林微微点头,“好看。”
曲伶儿立马面泛桃花眼含秋露,活脱脱副少女怀春样子。
苏岑轻咳声,“你俩注意点,今天早上船老大还悄悄提醒说丫鬟和侍从可能有*情,让当心被谋财害命沉尸江中。”
“他怎知道们要把你沉尸江中谋财害命,”曲伶儿扭头看着祁林:“那个船老大知道太多,得灭口。”
做饭,洗衣,苏哥哥你就把当成个粗使丫头带上吧。”
苏岑转头想,三个大男人上路确实容易引人注目,带个丫鬟倒也不错。
于是为他祁哥哥,曲伶儿只能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少年郎摇身变女人身,还颇有几分韵致。
曲伶儿哭丧着张脸,“苏哥哥,你让换下来吧,这样万有什危险,都迈不开腿,怎保护你?”
“谁用你保护,”苏岑噱道,“就你这样真有什危险能顾过来自己吗?”
地方倒不远,就在渡头边个草庐内,有人简易搭个棚子,赚些过路人茶水钱。苏岑过去时已经里里外外站好些人,曲伶儿拉着苏岑路挤进去,这才看见个大概。
几个书生模样人正争论不下,听清缘由,苏岑不由笑,说是为他,其实跟他没多大关系。这本就是两波人,南下北上因缘际会聚在这里,本来是以文会友,会到最后却偏偏要分个高下出来,南北之争,北派推柳珵出来作为代表,南派人想,不就是个状元嘛,们也有,于是苏大人
祁林点点头:“好。”
苏岑:“……”
开完玩笑祁林才正色道再往前就是汴州,运河由黄河入汴河,会停船靠岸补给物资,安全起见苏岑在船上待着就行。
苏岑自然没有意见,船靠岸曲伶儿立即像离弦之箭般蹿出去,脚踏实地滋味实在不赖,会儿功夫人就跑没影儿。
苏岑看着船上伙计搬上搬下忙不亦乐乎,不消阵子功夫不像能搬完样子,便由着曲伶儿去。
曲伶儿顶着惨白张脸,扭头不作声。
想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水,而且他善轻功,对平衡感知本就较常人敏感些,于是咱们曲小爷就光荣患上另种病——晕船,自上船起就趴在船头开始吐,拳抵胸口,眉心微蹙,颇有几分见犹怜韵味。
苏岑笑着在曲伶儿肩上拍拍,“你这样穿着好看。”
曲伶儿没好气:“好看你怎不穿?”
“真,不信你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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